何倩碧只是被禁了足,林廷轩这样轻放的态度自然让人有些不满。
“你嫂子还怀着孕,受不得惊吓,再说,五妹妹你与她一个愚妇计较什么。”
林挽卿本来也不想计较,只是说出来唬唬林廷轩而已,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那她迟早得累死。
“今日还未来得及问你,家庙那边还好罢?”林廷轩把话题转到林桉冶身上。
“还好。”林桉冶恭敬作答。
林廷轩又照例询问了庶支的事。
林桉冶不好答,他妹妹被林挽卿废了筋脉成了废人摊在了床上,他弟弟被打的旧伤还未好,连他祖父也气得中了风,导致如今庶支对嫡支颇有微词。
林挽卿见他两人话谈得顺,她也懒得作陪,客气两句告了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
七月十日,林怡静因有了喜,以此为由到林府请林佑宗解了陆姨娘的禁足,陆姨娘被禁足了近一月,加上狠狠病了一场,精气神早不如之前。
陆姨娘今日解禁的事林挽卿自是不知,因为她正逛着新买的宅子。
宅子是左赋之前就瞧过的,因只付了定金就没有告诉林挽卿,如今他回了帝都就把宅子买下了,重新修缮了一番才让林挽卿来瞧的。
左赋陪林挽卿走在桥廊之上介绍着宅子的情况:“这原本是一个江南富商上京住的宅子,但他老娘住得不习惯,仍搬回江南去了,我瞧了,宅子里的布置你应该是喜欢。”
“是挺喜欢的。”
林挽卿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参观完新宅子,无论是景物布置还是家具配置都刚好在她喜欢的点上,不得不说左赋为她的新宅子怕是费了不少心血了。
“何时搬进来?你乔迁的喜事他们总盼着。”左赋问。
“在今岁生辰前罢,你和武伯,还有乔卑挑一个自己喜欢的院子先住下,再找些人伺候你们和打理宅子。”林挽卿撩起廊下一片珠帘心不在焉的回道。
左赋感觉到了林挽卿的兴趣不高也停了话头,静静地陪着林挽卿在宅院里穿梭,等逛得累了,随便寻了处亭廊坐了。
“你怎么又同楚家大公子扯上了?近日收到他许多帖子到醉呤楼来。”
“左右都是为林府里的人对付我的事,我不甚在意,但他故意拿乔,所以晾他几日也是应该的。”
左赋知道林挽卿自己有主意便不在多言,他也知道林挽卿讨厌别人对她要做的事插手太多。
林挽卿的身体情况已大好,但鹤景念还是每日要林挽卿到他那里去号脉看诊,看完诊林挽卿推着两位去自家茶楼偷懒,她今日出门一个丫鬟也没有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更自在些。
鹤景念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我看你病了这十几日,也没见那个柒爷上赶着来问候一下你,平日里不是跟你走得挺近的么,怎么你病了他就开始装聋作哑了?”嘲讽之意甚浓。
“师兄,你问得好奇怪,我跟人家是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上赶着来问候我?”林挽卿被问得莫名其妙,虽然未见徐北柠其人,但每日都有药品和零嘴送到她院子的,她还甚为烦恼。
左赋出声亦道:“清歌,你有没有想过,他经营那么大的信息驿站,又与皇家有往来,他又是什么人?又岂非与与新帝的爪牙无关么?”
也不怪左赋怀疑,如果一个帝王要是知道自己的臣民在自己的眼皮下建了一个那个大的信息网和暗杀组织,怎么会放任自流?
要么组织比帝王权势还滔天,要么就是帝王的爪钩,无论是哪一样,与之合作都只有自损的份,没有剥利的好!
林挽卿从不做赔本买卖,就算最信任的手下要合作的商户都由她自己先查探一番再决定是否可信,但到了徐北柠这里她全然没怎么防备,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他可信。
如果下次见面时,她向他要他的生平信息卷宗时他会拒绝么?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拿给她?想到此处林挽卿忽地笑了一声,越在乎才会越纠结,她是不该拥有这种情绪的。
“何必担心,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只要我们给的利好了,也就不会失命了,管他何人,只是与我们有互利的关系罢了。”林挽卿懒倚在软靠上神色清明。
左赋和鹤景念两人因林挽卿这番话一度沉默起来,鹤景念甚至怀疑他的小师妹被人下了痴蛊,这那里是利不利的事,当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了。
门外廊上传来喧杂人声,似乎有人吵了起来,廊上负责添茶送水的的小伙计敲了他们所在的雅间门进来解释缘由。
“是有两位公子因一位女子吵起来了,乔爷已经在处理了。”
林挽卿淡淡吩咐道:“叫乔卑把吵架的人全扔出楼去,我这里容不下吵闹的人,平白坏了楼里人喝茶的兴致。”
左赋也挥手意思让人照做,伙计退下后还未来得及关雅间的门就见乔卑进来了。
“清歌姐,廊上的讲话的人有些麻烦,还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