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府回来的花喻阡正满脸趣味的想要和徐北柠分享自己刚刚看到的话好戏,结果就被徐北柠一句话就堵了嘴。
徐北柠问他:“要你找的人你找到了么?”
花喻阡听到这个问当即就老实了下来,把徐北柠砸给他的果子都好生的放回了原位。
徐北柠见他如此便挑眉问道:“怎么,才想起你还有任务了?”
花喻阡根本不敢回话,他的确忘了还有找人一事,虽然他就这一日忘了,但因是要紧事所以他还是理亏不敢吱声。
徐北柠被他这副样子好气笑了,“是什么好戏让你如此流连忘返,连正经事都忘了?”
花喻阡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懦声道来:“就是林姑娘家的事,她请我帮忙掉包一个药铺账簿,本来吧这样的小事她完全可以让季尘帮她的嘛,但是她说那个药铺私藏了一盒稷陵国贡来的鲛珠,我就想啊,我就缺这个东西没有把玩过,而且那个本来是要上贡的但他家自己有门路贪墨了,我心那么好,可以帮他保管还不告发他,季尘去了不一定会给我带,所以我就答应林姑娘帮她忙。”
花喻阡又怕徐北柠对他说教忙接着道:“那个药铺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勾结贪官在地方上倒卖假药,以次充好,以萝卜须当参,还治死了好几个穷苦人,所以我还捞了药铺钱替他赔给那些人的家人。”
对于花喻阡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叙述徐北柠感到头痛,他敲了两下桌子提醒道:“说重点。”
花喻阡“哦”了一声,说起了那个账簿的事,“那个药铺老板不仅人坏,还做假账逃税漏税,账本上也记了他卖假药的事。”
“你不是帮林姑娘把她二婶家的大侄子送进去了嘛,林姑娘拿了那个药铺的账簿让药铺做假证把她二婶也送进去了。”
花喻阡瘪嘴啧啧道:“现在的祁家可谓家破人要亡,真惨呐!好端端的作什么死,惹到她这个修罗头上,林家那个庶支的事还不够教训的嘛?”
徐北柠笑他,“你替别人可怜什么,我看你被她白白用了也不是美滋滋的?”
花喻阡笑容暂停露出不解的神情来:“啊?”
徐北柠解释道:“药铺的事,她早知药铺老板不是好人,正好又遇祁家的事在她手上,也知道你只盗别人的不义之财,所以故意以鲛珠为引让你去给药材铺教训,一举两得,还哄得你也高兴。”
花喻阡直接呆愣,消化完徐北柠的话后,气愤道:“阿浅,她太坏了,我们都是朋友了她怎么还这样套路我!”
徐北柠随便捡起书桌上的奏册看了起来,他随口问花喻阡道:“如果她直接跟你说那药铺的事你会去么?”
花喻阡想也不想就道:“不会,这样的小事我还看不上,这世上比他不义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专做行侠仗义的。”
徐北柠一直看着手上的东西,头也不抬,“这就是了,如果她不如此套路你肯定不理会,如今你事也办完了,人也高兴了,说她是什么坏人呢?”
花喻阡搬着椅子坐到了徐北柠旁边,用肩碰着徐北柠,“阿浅,你师傅这是给你安排的什么有缘人啊,那么喜欢借刀杀人让人家破人亡的,人漂亮是漂亮了,但刨开来完里面全是黑的呀,当初我说你对她不同你还骗我说是因为她有趣。”
“这要问封澜,他只让我去缘福庙空勿大师那里等人,那时候来的也只有林挽卿,你跟她认识了这几月不觉她的确有趣不是么?”
徐北柠与花喻阡在私下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规矩,花喻阡在他面前除了是他的家臣外还是他的弟弟,所以他对花喻阡极严又宠,有些事也不介意花喻阡知道,几乎没有什么秘密。
“说到封澜,花江倒是说很想你,问我你的近况,我让他想见你的话就自己来。”
花江是封澜的另一个徒弟。
花喻阡一听这个名字就气愤切齿道:“阿浅你就该一剑刺死他干净。”
徐北柠知道花喻阡讲的是气话,虽在敌面,他知道花喻阡心里仍记挂花江,他随手扔了一个花喻阡常吃的果子给他道:“下次你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动手,要砍要刺随你。”声音平静,如同谈论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
花喻阡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他凑头去看徐北柠看的奏册,全是蝇头字看得他眼花。
花喻阡看懂了一两行,他问道:“这些事以前都不是莫姑娘处理的么?怎么到你手里了?你不打算用她了?”
徐北柠不知道花喻阡自己想了些什么捏着半个果子就拍了他的肩激动道:“我知道了!”
花喻阡眯眼:“你一定是怕林姑娘以后知道了你跟一个女子不清不楚的,然后不和你好了。”
“难怪赫连潼烨给她安排那么多事你一点都不急,反倒是你来殊院的时候多了。”
徐北柠眼神带着冷意落到扶在他肩上花喻阡的手上,花喻阡背寒乍起赶紧缩回了自己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