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没有在林挽卿院房中找到李妈妈所说的药包,林佑宗心中又记挂那个道士的话,他让人捆了李妈妈和红弦丢到了柴房,打算直接交到官府审问处置,林挽卿则照常被禁足待结果出了再处理。
在林佑宗要宣布要散时林佑赫又开了口,“我觉得只搜了挽丫头的院子太未免有失公允,既然她们咬定是挽丫头做的总要有一个由头,不若在府里各院都搜查明了也好放心,也告诫府里众人莫要藏任何肮脏心思。”
这一听就是有意要维护林挽卿的话。
“府里院落众多,搜查起来太费功夫,老太太还病着,这样也闹得不安生。”严氏开口不赞成,李妈妈如此笃定药包在林挽卿房里却没有找到,她心里的不安的感觉越发浓郁,总觉得耳边有一节火药未炸。
林佑赫笑着摊手,“当然我也只是一个建议,既然大嫂觉得麻烦就罢了,我还有事,现在过去看过母亲我就得先走了。”
林佑赫起身向林佑宗说了一声就走了。
林佑宗叱道:“不像话。”但还是把搜查这个事交给严氏处理了。
-
林佑宗在自己书房偏厅见到了自称道冲道人的道士,他本不欲信此类怪力乱神的事,但道士道出府内最近的混乱皆因绝命命星所起,更拿捏了住林佑宗的一块心病,道士自言有破解之法,林佑宗便就像迷了心智一般请了道士进来。
道士先见林佑宗来行了一个道礼,林佑宗先是客气了两句,喝了一盏茶后便问起如何解“绝命”。
道士拿出一小星盘转动,让林佑宗随指一处,星盘指定而停,道士朗声:“困焉,木移可活,尔乃升,祸自避,则族可旺非亡。”
林佑宗虚心:“道长求解。”
道士言道:“命星移出家族,剔名除姓,自可顺调,所愿皆可得,即使命星身死也要如此。”
林佑宗正思虑间,道士起身拿起自己的幡袋便走,林佑宗还想留他,道士言:“事宜早不宜迟,此间缘了,贫道该上路了,府上还有一祸事未解,此非命星之恶,若命星差错只能安置在西郊一庵里方可超度,不可留在于此地。”
林佑宗还没有琢磨出差错的意思,见留不住道士急命人取来一盘白银要送给道士,“先生可用着路上盘缠。”
道士摆手不取,只让林佑宗送他一盘干粮出府。
要把林挽卿在林家除去名姓的事作为族长的他一人就可办到,难的是如何说通和安排林挽卿。
被族人剔名除姓的人除了出家外就只能任由自生自灭了,林佑宗有一丝不忍。
林佑宗在喝了三盏茶后去了林老太太的院子,林老太太已然醒了,严氏在旁伺候,林老太太见他来便问他如何没有去朝会。
林佑宗答:“母亲还病着,儿子自当要在床边伺候,早上已经往宫里递了告假的折子了。”
林老太太精神不济,她捡了几件事问了后又问林佑宗怎么处置林挽卿,她虽不待见林挽卿,但也知道林挽卿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大胆给她下毒的。
她虽把府中中馈交给严氏管了,但也没有了全部脱手,比起林挽卿她更恨敢大胆算计她的人,知道林佑赫建议搜查林府她十分同意,她还派出跟了自己好几十年的婆子一同跟着严氏的人去一处一处的查。
“儿子打算让五丫头退出林家,在族谱上除名。”
凡大家都有两谱,宗谱及族谱,宗谱记大事要事和嫡出子女名姓,宗谱上有名是一种荣耀,可流传百世,但族谱就没有宗谱那么重要了,只要是族内出生的孩子在上面都有姓名,但族谱被除名也非小事。
林老太太却道:“那不如让她嫁出去,之前老二家的大姑娘惜涵夫家不是有意要说亲吗?那地方虽远但好歹是洲府家,她以后嫁过去不会受苦。”
“不瞒母亲,之前有一个道士说要解她的命只能剔名除姓,她虽外嫁了但名还在族谱上。”
“我不管你如何做,反正别再让这个丫头碍了我的眼,出这些个事儿都因这个丫头的人而起,我是容不下这个丫头了。
你们且退罢,我累了,要歇一会。”
林佑宗与严氏从林老太太的卧房里退了出来,严氏与林佑宗说搜查起来费事,不如把李妈妈她们送到官府问出实话来再搜。
林佑宗摇头,“就按老太太的意思来,就这样把人送到官府不妥,官府的人来盘问太张扬,传出去不好听。”
严氏听完只好带着自己的人去办事了。
林佑宗却去了蕊院,铺垫了许多最后与吴姨娘说了对林挽卿的安排。
吴姨娘沉默了半晌,最后睁着眼就流下泪来,林佑宗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抚背安慰,等吴姨娘好些了他吩咐人:“去请五小姐过来。”
林挽卿来时并未见吴姨娘,林佑宗对她说什么她很平静的就听完了,甚至连脸上表情都未变过,中途还为林佑宗接了一盏茶。
“如此你明白了么?事虽不是你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