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自己带着伙计在另一个比较宽敞的厅里支了三张桌子准备义诊。
林挽卿净完手后把看诊的东西放在桌上摆好,随口吩咐明月道:“找两个得力的人熬上一锅姜汤,随取随用,屋里最多能排十几个人,让人分批来,病重者优先。”
自然不是白白义诊,而是故意要把书社与泠愈馆两处的好名声打出去。
看诊途中有一男子听得义诊大夫中林挽卿颜色极越,他便装病趁林挽卿给他看诊时手上不干净的占林挽卿便宜,哪怕林挽卿此时是男子装扮。
林挽卿察觉后二话不说让明月把人扭掼地上,动作太大一时引了许多人来看,男子的家人听闻消息后也来求情。
“我们来此义诊本是好意,倒叫有些人生出龌龊心思来,这里容不得心术不正行为不端之人,收拾东西往别处去罢。”
林挽卿神情清冷,即使听了求情但也未有心软,居容所里的难民各色,她也是以此事有心杀鸡儆猴。
人群中谁说了一句“该”,引得众人都唾起先前的男子来,那男子也无颜面再留和家人收拾东西后就出去了。
谢雨晴谈完事过来也听说了此事,她道:“你也是大度,就这样放他走了,要是他敢犯我头上,看我不把他头折了我跟他姓。”
林挽卿只是一笑,谢雨晴自然不知她曲绕心思,这雪天放人出去无异于让人去求死,死前估计还悔着不该自己有这番行径,若再有良心些还痛恨自己带累了家人,但她偏就爱杀人诛心这一套。
“该走了,晚了回去看不见路,也不安全。”林挽卿收治好自己的东西对谢雨晴道。
谢雨晴也不敢耽搁,把剩余的事交代了下去,林挽卿留泠愈馆那两个大夫继续在居容所义诊。
她们要走居容所的难民自然诚心想要留她们,可见已收得一片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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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自然不像来时那么慢,紧赶慢赶在天彻底擦黑时到了城门口,林挽卿邀了谢雨晴去自己的宅子里吃饭,谢雨晴自然也不会客气。
用完晚饭的两人在茶室说话,商议居容所的安排,素茶撩起珠帘过来伏在林挽卿耳边小声道:“苏皇后身边的伍嬷嬷来了,奴婢把人安排在了花厅。”说完就退了出去。
谢雨晴极有眼色,她起身告辞道:“你还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明日我再来找你。”
林挽卿却拦住了她,“我已让翠屏她们给你备好了客房,雨晴姐今夜你也别回去了,明日早起我们还一起吃饭。”
“那就依你。”谢雨晴答应得轻快,她自己也懒得跑了。
林挽卿唤翠屏来带着谢雨晴往客房去,自己则转到了花厅。
厅里,坐着喝茶与素茶闲聊的嬷嬷见林挽卿来放下茶杯起身贴笑道:“清歌姑娘,夜深来府上实在是叨扰了。”
“嬷嬷请坐”林挽卿也对着伍嬷嬷客气浅笑,转头又吩咐素茶道:“舍茶昨日才新上的糕点让人做上两盘来给嬷嬷尝尝。”
“清歌姑娘太客气了,老身来是替娘娘给姑娘带句话的,待不了多久,就不麻烦了。”
林挽卿虽知道伍嬷嬷为何而来,但也免不了客套接话问道:“娘娘是有什么事要指示清歌这边么?”
伍嬷嬷笑笑,心里赞叹林挽卿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日我们娘娘的小妹会入宫看望娘娘,一来是希望姑娘和娘娘的妹妹做个伴,二来娘娘也许久没有见姑娘了,存了好些话要与姑娘说。”
这话说得倒像林挽卿是苏皇后亲妹妹一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哪里就那么好了?
算起来她与苏皇后的确许久未见了,从她出府时苏婉仪便想找她问事了,原是有是睡魂丹副作用做借口挡了几次,后来就和谢雨晴一直在做建立居容所的事故意躲开了苏家来她宅子里找人。
凡事须有一个松弛有度,她这次是不适合再躲的,只浅笑着应承道:“我明白了,明日我会在侯府门口与苏小姐一起出发。”
“那老身就不耽搁清歌姑娘休息了。”
见林挽卿如此好说话伍嬷嬷心底松了口气,她起身告辞,苏婉仪与林挽卿的事都是她在对接,自然也知道林挽卿的本事。
苏家还要用她,伍嬷嬷自然也不敢怠慢。
林挽卿也起身拍拍素茶的手,吩咐道:“素茶,替我送送嬷嬷。”
“诶,好。”素茶应下,接过小丫鬟提来的两盒点心引着伍嬷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