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说完又去抱她,“赶快坐起来,都告诉你别睡觉了!你忘了你的花了。”
刘陵终于无奈地挣脱了严依华的手,“别祸害我了,床头有按钮。”她有气无力地说。
“哦。”严依华说,他确实给忘了这病床是升降的这回事了。
床头很快升起来,刘陵自然而然的半靠着,经过这么一折腾,应该也没那么困了。
严依华又去拿来了他买来给刘陵的新内衣裤,“要不换上吧,这样也能清醒一点。”
刘陵斜眼看他。
严依华问道:“不想换?”
刘陵垂下眼:“困。”她说。
严依华笑:“起码把内衣穿上吧,”他指了指刘陵的胸前,“你看,那两个...凸出来.嗯?有点明显。”
刘陵顺着她的手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脸更红了,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严依华赶紧说:“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做手术嘛,可以理解。”
刘陵这才动手拆那个袋子。
严依华又欠嘴的加了一句:“你看我尺码买的准不准,目测的。”
刘陵直接把床头的纸巾包扔到了他的脸上。
他笑着退到房门口,临出门前还对刘陵说:“如果你没有力气,需要我帮你也没问题。”
刘陵还想把枕头扔过来,严依华赶紧关上了门。
还没到五分钟,他听见屋里刘陵歇斯底里地喊他:“严!依!华!”
他好奇的推门进去,见刘陵站在病床地下,愤怒地看着他。
严依华有些不解,好奇地问:“怎么了?”
刘陵把手里的手机屏幕转向他,那里面是今天那一捧999朵花。
“今天真的还有??”她声音沙哑,却明显充满了怒意道:“我刚才甚至还觉得你是为了怕我困,来骗我的!”
刘陵的麻药劲似乎好了一点,因为她的嗓门明显大了很多:“你到底要干嘛?”
严依华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今天这束花送的确实有点不符合时宜。
他抢先说道:“不是说好了连送十天么?”
刘陵似是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疲惫也带着不解,“能不能别送了?”她说。
严依华对她示意了一下,好声好气地说:“你坐着骂,要不一会儿万一晕倒该摔了。”
他走到床边去拉她。“坐这”,他说。
刘陵甩开了他。
严依华只得说:“你刚才不是打过我了吗?“
刘陵还是愤怒地看着他。
刘陵瞪着他,凶巴巴地说:“还给我。”
严依华:“嗯?什么还给你?”
刘陵:“剩下的钱还给我,不用再送了。”
严依华:“这不是你给我的吗?给别人的东西,还想还回去?”
刘陵:“对,还给我。”
严依华顺嘴说道:“那你以前送我的所有东西,是不是都要还给你?”
死一般的沉默。
说完,严依华就后悔了。
那段记忆于他来说是“美梦”,可于刘陵来说,可能并不是。
他意识到这一点,但已经来不及。
刘陵回身坐在自己病床的床角处,看着病房的地面,声音满是疲惫地道:“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停止羞辱我。”
严依华:“.....”
严依华:“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
刘陵的语气很缓,一字一顿地说:“这不是羞辱,那怎么样才算呢?”
长久的沉默。
羞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资格羞辱你。
刘陵:“你要是再送,我倒不如今天晚上死在这病房里,以免我回去上班的时候,被同事们的口水淹死。”她笑了一下,“反正早晚都是死。”
严依华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着她。
他恨不得想抽自己,好好的气氛,被自己搞得急转直下。
刘陵抬头,正对上了他的眼睛。刘陵的眼睛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做完全麻手术的关系,那眼神有点空洞,甚至还有一点虚无缥缈的意味。
“你能不能放过我?”她说。
走廊外人来人往,病房内却静的落针可闻。
严依华站在刘陵面前,看着她垂下的头发盖过了她的眉眼。她的手还握着床角的栏杆,仿佛非常用力,整个指节都开始泛白。
他开口,声音晦涩难听:“我......”,只一个字,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手机响了一下,打破了这分这秒的尴尬。
严依华轻轻呼了一口气,装作很忙般的看了一眼手机。
是张子悦发来的企微消息:“严哥,今天池东文又给我们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