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新安街灯红酒绿。
全市提供男性服务的会所这里占了三分之一。
各种颜色鲜亮的跑车在这里进进出出,女人有钱同样风光自由。
商K明意适合商务接待,暗里懂的都懂。
现在女性领导越来越多,饭桌上搞不定的事酒场继续,心情好生意就成了。
裴稷和韩时在清静的私房菜餐厅吃过晚饭,来到喧嚣之地还有点不适应。
他们出入的场所很讲礼仪规范,酒会上会出现一些“服务人员”,最次都是娱乐圈叫得出名字的。
这种大众娱乐会所还真没进过。
裴稷趴在方向盘上,问韩时:“我们要在这里看多久?”
韩时松开安全带:“不想看,就进去玩。”
裴稷:“……”
兰瑟会所的前台接待有眼福了,两个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男人并肩进入包金大门。
自家最贵的男模与他俩相比就像鱼目与珍珠,毫无可比性。
几个前台接待扬声齐道“欢迎光临”,声音甜美统一。
韩时礼节性点了下头,说出的话震惊全场:“我要一个大包房,让你们这里所有男性服务人员都进来,该付的费用每个人都有。”
裴稷:“……”
前台接待:“……”
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豪横的。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前台接待走到远一点的位置,用对讲机压着声音说:“呼叫经理,来了个财神爷。”
经理在吃晚饭,嚼着嘴里饭菜,问:“小财神还是大财神?”
前台接待复述一遍客人的话。
经理猛地咽下食物,差点噎背过气:“怕不是来砸场子的!”
前台接待:“不太像,贵气逼人,帅得一塌糊涂。”
“男的?”经理更觉蹊跷,“男的点男模,告诉他我们没有同性服务。”
没一会儿,前台接待的声音又在对讲机中响起:“经理,他说只喝酒玩游戏。”
“什么人,我来看看。”
经理赶到大厅,好些准备上班的男模站在边缘看着尊贵非凡的两人。
裴稷单手捂着半张脸,不知道韩时想干什么。
韩时处之泰然,好似久经沙场,没什么目光能令他退缩。
经理上前。
韩时直问:“生意做不做?”
“做。”在对讲机里各种脑补的经理站在韩时面前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说:“先生,我们这里最贵的男模六千八,普通的一千二,包场要额外加所有空置房的费用,酒水不打折。”
韩时:“要先买单?”
经理:“那倒不必。”
韩时:“平时怎么接待客户,就怎么接待我。”
经理:“好的。”
经理亲自带他和裴稷进入最大的包房,之后去安排男模的出场顺序。
韩时看着酒水单,问裴稷:“这里一般喝什么酒?”
“我不知道。”裴稷生无可恋,仰头望着幽暗暧昧的灯光,“你在玩什么新游戏?”
韩时放下酒水单说:“我想知道男模吸引女人的点在哪里。”
“你不会觉得男模的魅力能超越你吧?”裴稷握拳敲打额头,“服了啊,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魅力这种东西因人而异。”韩时一本正经,“你就当做市场调研,去剖析女性的心理。”
裴稷撇嘴:“我又不开会所,研究这有什么用?”
韩时:“了解各行各业,有益无害。”
能把吃醋付诸行动,并且说得这么清新脱俗,除了韩时没第二个。
他纡尊降贵也罢了,还拉个陪衬,裴稷多少有些无奈。
经理敲门,带第一批男模上场。
个个都是会所里的红牌,颜值身材都不错。
裴稷看都没看。
韩时挨个打量,听他们鞠躬报名字。
之后第二批,第三批……
当羿纶,威纶,南浔报上名字,韩时淡定的目光出现波动。
“你们三个过来。”他说。
三人走过来,拘束地不知道该站着还是该坐下。
身为男人遇到比自己优秀千百倍的男人心理落差巨大,韩时又自带高冷不可侵犯的冷感,没人敢过去挨着他坐,叫他亲亲宝贝。
其余男模全部退场。
经理出去时,韩时叫住他:“你们的服务很僵硬,一直都这样?”
经理摸着良心说:“我们的服务一直很热情。”
宛如木雕的羿纶,威纶,南浔立刻堆笑,叫着老板,往韩时身边坐。
裴稷皱眉道:“他左臂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