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光?”贝海容穿着藕粉色的睡裙,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探出头来。
秦渐想想也知道,这个八卦的小徒弟小明不会只把视频发给自己。
“你看过了?”
“嗯。”贝海容抿嘴微笑地坐到秦渐左边,弯下腰去好奇地用手敲了敲不属于他身体的那部分。
“是我见不得光。不是你。”秦渐伸手牵起贝海容的手,“我知道你前任男朋友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让你被很多人看不起,也影响了你的事业。我有时候也在想,选了我做你的男朋友,对于你的事业是否有帮助,一个有残疾的男朋友,会不会让你更丢脸被人看不起。”
“点会啊,你咁叻仔。(怎么会,你这么能干)”贝海容从来都没觉得秦渐有什么不好,除了这条腿比较引人注目,其他一切的一切都堪称完美。
“系咩?(是吗)”秦渐也用广东话回应着贝海容。
“是啊。”贝海容正要把头靠在秦渐肩上,被秦渐制止了。
“一身汗味,我先去洗澡。”话毕,轻轻吻了贝海容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秦渐就收到了警方打来的电话,会和工商局和市场监督管理局等多部门联合,一起到他们提供的制假窝点进行调查。
这样的消息,当然要先透露给还在做卧底的陈瑞文。
“知道了。”大概是怕被发现,陈瑞文简单回了一句就挂断的电话。
“那我们呢?”贝海容把平板架好在梳妆台上,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只能等咯。”秦渐也打开了电脑,开始和万生各个据点的负责人开始视频会议,简要地解释了一下这次冒牌风波的经过。
“希望各部门负责人做好公司内部情报的保密工作,今天是万生的产品包装设计图外泄,明天就有可能是订单外泄,甚至更严重的财务报表外泄。我相信各位都是忠于万生的员工,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如果我们查证到情报的泄漏源头,会马上启动法律流程,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
贝海容听着秦渐的语气,并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更像是早有怀疑对象。要不是电脑摄像头的像素参差不齐,她甚至想观察下与会人员当中有没有神色不自然的。
不出两小时,大概是有了陈瑞文给的精确定位,警方对制假窝点直接一锅端,秦渐也很快收到了来自警方的电话。
“你们提到的那位陈先生,我们没有在工厂人员当中发现他。据我们对在场人员的问询,你们提到的这位陈先生一早就跟着工厂一个目前尚未归案的负责人开车外出了,往佛山方向。请你们尝试和他联络,我们警方也在尽全力搜寻他们那辆车的行踪。”
“我发消息他也没有回复,电话也没接。”贝海容向着秦渐摇了摇头。
尽管陈瑞文做事一向没什么交代,可现状是他一个刚混进去制假团伙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取得负责人的信任,还能跟着人家开车走。希望这家伙不是做卧底做得上了瘾,把自己当成了警匪片的主角,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秦渐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偿还。
“扑街!”开着车的中年男人在接到电话后把手机一甩,疯狂地用手掌按响了方向盘上的喇叭,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陈瑞文心里大概有个数,故意装出一副愣头青的模样,讨好地笑着:“郭老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啦?这里是高速公路,你不要生气,方向盘抓好。”
被叫做郭老板的男人冲着窗外吐了口唾沫,情绪很是激动:“不知道哪个扑街(混蛋)把厂子举报了,警察来抓人了。你小子运气好,跟着我出来了,其他人都被拉局子里了。”
“郭老板,你只是来打牌,慌什么。”陈瑞文默默在身侧拨弄着手机,操作着什么。
“我跟你们老板要货,这才拉了半车,还有订单没拉走呢,就被警察端了,我的钱冻过水了。”
“昨天晚上郭老板你赢了我们老板那么多钱,还填不回来啊?”
“你说你小子怎么手风这么好,我就叫你帮我顶半个小时,把把都赢钱。”郭老板说着右手松开了方向盘,用力拍了拍陈瑞文的肩膀,“那些货先不管了,反正警察来了我也装傻说不知道他们卖假货。等下那个牌局,都是老朋友,上次我运气不好,牌特别臭,一夜输了几万块,今天要蹭蹭你这个小财神的运,大杀四方。”
赌鬼就是赌鬼,一谈到打牌就把一切抛诸脑后。
陈瑞文回头看了一眼面包车后垒砌的一箱箱冒牌饮料,制假窝点找到了,他本想顺着这个赌鬼郭老板的路子把销售渠道也一并摸清,没想到因为昨晚临时被抓去凑数赢得钱太多,今天直接被人抓来当招财童子。
为了不暴露自己,陈瑞文在摸进工厂之前特地去二手市场捡了台功能不太好的旧手机,方便在人前使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款式太旧,想要发微信去联络秦渐都发现连微信都安装不了。只能偷偷摸摸地操作另一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