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文这回开发新品的拼劲很强烈，每天都拉着秦渐尝试买回来的各家的冻干水果产品，又联络了一些相关的设备厂家进行了解，短短几天就做出了完整的开发方案。
企划书丢到秦渐面前，是厚厚的一叠，从市场调查到加工工艺，再到资金投入的预算，全都列得很清晰。
平日里懒懒散散的陈瑞文，这回的执行力强得连秦渐都吓了一跳，一问之下才知道，陈瑞文是被女朋友甩了，把失恋的悲痛化成了动力。
“我跟你说，港女真的很尖酸刻薄，嫌弃我做事不够踏实就跟我提分手，你们家那位你也看着来，搞不好哪天你也被她一脚飞起。”陈瑞文是一脸苦相，吃多甜的果干都没法让他的表情变甜。
秦渐把这事跟贝海容说了之后，贝海容确实点了点头。
“花花公子是会让女孩子没有安全感，Raymond又是经常都油腔滑调的，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那我呢？”秦渐好奇地看着屏幕里的贝海容。
“你啊，和我之前认识的男生都不太一样，怎么说好呢，你很紧张自己的事业，也很有上进心，是很脚踏实地不喜欢做梦的类型。”贝海容笑着用手指指了指心脏的方向，“最主要的是这里，你很体贴。”
秦渐抿了抿嘴：“听起来就没什么优点。”
“我对你有feel就行。”贝海容在纸上画着什么，然后举起到镜头前，是个线条潦草的头像，皱着个眉头，戴着眼镜，嘴角也是朝下的苦瓜脸表情，“像不像你？我今天去客户那里，顺便旁听了个十分钟简笔画的课。”
“新客户？”
“是啊。”谈到工作，贝海容脸上的表情异常自信，“你记得上次给我们设计情侣衬衫的设计师吗？就是她介绍的，是香港本土的漫画工作室，准备把他们创作的漫画形象推出到全世界。”
“哦，那很好啊。”
“但是呢，他们的漫画形象，之前有被一些不法分子用在了反对的标语和宣传牌上，他们把这个形象推到内地的时候，就遭到了内地网民的抵制，出售周边商品的电商平台也被举报到下架。”贝海容有几分同情，“这就有点像我们上次碰到的被人冒牌还抹黑的事情，明明我们也是受害者，却遭到抵制。对了，我听Kevin说你们和其他几家公司已经做好联合起诉的准备了。”
“嗯。下个月在珠海开庭。刚好有几家都是港资，这单官司牵扯得还是蛮大的，企业圈子里很多人也关心这个。”
“我听说是盛元主导。”
“是的。”说到盛元，秦渐亲自去了一趟盛元在附近新开的工厂的招聘摊档，以应聘者的身份打听了几句，倒是没有听到那天在车间的组长说的那些诋毁万生的话。也可能是出自招聘人员的个人行为，不能把这口锅往人家身上盖。
“上次我们碰到的童律师后来也有联系我，跟我分享了一些案件的情况，不过我现在没有在跟就转给Kevin了。她还给我发了她和她先生的合照，你看看。”贝海容喝了口茶，翻看着手机的聊天记录，把几张照片转发给了秦渐。
收到消息，秦渐点开屏幕，照片里是上次见到的童律师和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性的自拍，照片里的男性也穿着西装，胸前有律师徽章，戴着一副眼镜，头贴在童律师的脸庞笑得很灿烂。
一看就是恩爱的模样，秦渐突然想到他和贝海容甚至都不曾有过一张正式的合照，一见面不是工作就是各种问题出现，时常来不及留下一张半张照片，手上有的也是小明上次漂流的时候远远偷拍的一张。
下次，下次见面一定要留下一张像样的合照，秦渐默默在心里做了计划。
“你看看童律师和她先生，就很有夫妻相。你都没和我拍过照，觉得我和你不相衬？”贝海容这一问，他连忙摇头，不相衬是不相衬，是他自觉配不上贝海容罢了。
“我挺少拍照的，害怕镜头。”
“人家童律师的先生，眼睛看不见不也一样和她拍，你不喜欢就只拍上半身也可以啊。”贝海容装出生气的模样，“老人家说糟糠之妻不下堂，看来我比糟糠之妻还拿不出手？”
秦渐听得出来是贝海容在撒娇，只能开口哄着：“没有没有，你是美女，我是野兽。”
事先联系过后，陈瑞文和秦渐久违地回到了位于广州的大学母校。
车在一座五层小楼前停下，无论是秦渐还是陈瑞文，都在这座楼里度过了三年的研究生生涯，对这里是丝毫不陌生。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迎接。
“薛教授，真是不好意思，放暑假还来叨扰你们。”秦渐率先上前道谢。
薛教授是陈瑞文过去的导师，研究方向就是提升生鲜水果的产品附加值，包括万生现在投入生产的果汁和果酱产品，都是承蒙了这位薛教授的关照，提供了不少关于保鲜和保持口感的配方。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好就在做这个真空冷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