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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有重担(1 / 3)

醉酒的人会在酒醒的时候感到尴尬。

秦渐也不例外。

睁开眼睛的一刻,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墙面,身下是陌生的床,虽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贝海容的房间,但他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好在身边躺着的这个人不是陌生人。

秦渐的记忆是断片的,他大概记得在饭桌上被灌醉后被贝海容拉近房间休息,又大概记得和贝海容一家人一起赏月吃了月饼,然后贝海容拖他去洗澡,再然后就是本来要睡沙发的他最后躺到了床上听贝海容数羊……

贝海容房间的这铺床很小,大概只有一米二的样子,右侧又是靠着墙壁,要挤下他们两个成年人,就只能几乎是零距离的贴在一起。

因为担心秦渐不熟悉环境会摔下床,贝海容选择了睡在外侧,微微弓着身子侧躺的她一双腿正好往秦渐左腿的空缺处摆,倒也不会感到拥挤。

不过,还没结婚,就睡到贝海容家的床上,以贝家这个看着有点传统又带点现代的家风,秦渐也不知道等起床后会不会被贝家父母藤条焖猪肉。

看着还在酣睡的贝海容,秦渐没有作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贝海容是被一阵剁肉的声音惊醒的,准确来说,她是被一个离奇诡异的梦境吓醒的,梦里的贝爸爸穿着围裙,双手都拿着菜刀,面前有一大坨肉类,笑着对贝海容说:“今天我就把这个抢走我女儿的臭小子剁了。”

然后一阵逼真的剁肉声直接传进耳朵。

秦渐第一次醒来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突然就觉得身上被压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睛就看到贝海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还在用双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好像在确认什么。

“太好了你没事。”

秦渐一头雾水:“我能有什么事?”

“我梦到你被我Daddy斩了。”

宝贝女儿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穷小子抢了去,稍微换位思考一下,秦渐都能理解这个心态——虽然他才是被斩的那个。

“你做噩梦了吧?”秦渐举起手摸了摸贝海容的后脑勺,汗津津的,估计是被噩梦吓到的。

贝海容还是枕在秦渐的胸膛上,不安分的双腿不断撩动着秦渐隐隐发凉的左腿残肢,好像找到了什么有乐趣的玩意儿。

“别闹,痒。”为了躲避贝海容的挑逗,秦渐在床面上撑起右腿,把左腿残肢体搭在了右膝上。

他身上穿的是贝爸爸昨晚给的“孖烟囱”短裤,只到大腿一半的长度,这左腿上从截断处一直绵延到膝盖边缘的新旧伤疤都一览无余。

明明已经清晰可见,贝海容还是坐起身来,凑得更近了一些,用手指在秦渐的伤处轻轻描摹着一道道疤痕的边缘。

“贱人啊,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啊,你不是说你的腿是被石头砸断的吗,怎么除了缝针的疤之外还会有这么多其他疤痕?”

和贝海容在网络上搜索资料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光滑的皮肤包裹的残肢不一样,秦渐的残肢细细看去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皮肤,颜色也是一片一片的参差不齐。

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最初用来掩饰的说法,秦渐笑了。

“我骗你了。”

“啊?”

“告诉你的前半部分都是真的。”秦渐也放平了左腿坐起身来,牵起贝海容的手指,抚摸过那片凹凸的皮肤,“那个时候,是因为感染控制不住才不得不切掉这半截腿的。可能是遗传基因的问题,我对抗感染的药物不敏感,医生尝试了很多个抗感染的方案都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腿因为感染坏死。很恐怖的,你知道吗,当时这个位置的肌肉和骨头创面都是紫黑色的,完全坏死了。”

为了给贝海容说明,秦渐在左腿前方的空档位置比划了一段距离,那原本应该是他小腿下半截的位置。

“遗传?”

“我爸也是因为全身感染过世的。不过他是去扑山火烧伤,我们父子俩,一个受火刑一个受水刑。”秦渐苦笑。

“别这么说,你爸爸是很了不起的人,你也是。”

节日过去,两个人工作很快重新回到了正轨,哪怕是在同处在香港,也并不是每天都能愉快地见上一面。

万生在香港的办事处规模还相对小,更多的作用是为万生从内地输送到港的蔬菜水果和其他农副产品提供一个保冷保鲜的仓储位置,还不具备充足的商业功能。

秦渐这一趟来香港的目的,就是要把香港办事处的地位提起来,要让万生科技在大湾区立足,拿下港澳的市场是必须的一个环节。

看着手边准备的大量的宣讲资料,秦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今天在博览馆有一场面向大湾区企业的大型展会,不限行业和规模,只要有意愿在大湾区大展手脚的企业都可以报名参与。

这样的机会,对于大多数时间留守在内地的秦渐算是少有,为了这一天,秦渐也跟着贝海容这个嘴皮子流利的大律师苦练了好几天的广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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