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喜给自己制定了一份寒假作息表,打算备战高二下学期开学前的兰皋公开考。
其实兰皋这种私立学校肯定有内推渠道的,但那是全额。
魏冬喜费了点劲找齐近五年兰皋历届公开考试卷,观察历届出题方向变动、有哪些是必考的等等,从头到尾解析概括出来。
至于报班,她才不报,报班就要浪费时间在来回路上以及一些她已经掌握的题上,还要接受老师的□□学。
私教是请不起了,也没必要,自学更适合她。
只是每当碰到难题时,魏冬喜就不由自主地想:要是有宋识棋在一旁教她就好了。
不过她不确定在那种场景下,还有没有心情看题目,大概是光顾着对他的脸犯花痴了。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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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冬喜曾在无聊时编过不少花里胡哨的东西,比如教室挑座要点(至今广为流传)、翻墙要点(被举报约谈了),还有……考试痛苦程度。
考试结果揭晓大致有六大痛苦等级。
当然,这是免费考试,再算上付费考试能排出不下二十种,再划分细致点……可至百种,自行想象。
按级数越大越痛苦排序:
第一级【顺便划水+凑人数】
第二级【凑人数】
第三级【差很多没过】
第四级【差一点没过】
第五级【差一名没过】(有时与第六级并存)
第六级【差1分没过】(根据具况可小于1)
看完录取结果的魏冬喜正处于第五级痛苦当中。
这一届公开考的高二下学期名额取前五。
魏冬喜第六,六个毛线六。
同期考试的人不乏成绩优异的,只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也要转入兰皋。
她特别想刀了其中一位,虽然歹毒但控制不住……但……也只能想想。
最好是有一个人突然想开了不去了……
没有意外的惊喜,最终结果落地的时候……没有。
凉透兼盛怒之下,魏冬喜冲进房间没轻没重地挎上门,把书一股脑全翻出来,稀里哗啦一阵响,通红着眼捞起分数差了点的数学书和卷子,气得又冷又抖的指尖摁住书角,泛出跟书页一样的白,正要下狠手撕开时,书翻开的三角缝隙露出染上反光的笔记本一角,空气和呼吸凝滞了不知道多久后……双手泄气般落下,任凭书掉在地板上啪嗒重响,也没去捡。
而是猛地冲到阳台拉开窗户一阵嚎,全身的力都使在嗓子眼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什么叫啊?死人了?”
“哎呀真的是吓死我了。”
邻近的小区楼有几处或高或低的窗户打开。
“小姑娘呐你这怪吓人的,有什么事想不开呐?”
“我看指不定是被人甩了,天下帅哥多了去,何必单恋一根烂草~”
“就是就是,好好赚钱当个富婆包养小白脸多爽。”
“瞎说什么你,还小白脸,多大个老太婆一点正形都没,我孙子听到影响多不好。”
“你个嘎巴豆的老头子,你孙子关我么得事?你孙子很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怎么啦?我孙子这几天考到兰皋去了,你孙子行吗?哦、你没有是吧?”
感情这些老年吃瓜预备队冲着魏冬喜大喊而来,自己一伙人倒凑成一窝组一团隔空扯皮去了。
听到某巨话的魏冬喜脸黑成铁锅底,连道声歉敷衍敷衍的心情都没了,猛地拉上窗户和窗帘,把自己缩进被窝里了。
狂躁之后是无尽的沮丧,抱着双腿发呆到肚子饿得受不了才起身去搞吃的。
“……爸?”
魏冬喜打开卧室门,一股八成熟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这才听见厨房里铁锅铲炒菜的锵声和煤火燃声。
魏怀榆早上出门完,但回来得晚,魏冬喜劝都劝不住。
魏怀榆已经淘好米煲上饭炒完一盘菜了。
魏怀榆也没看过来,继续炒手里的番茄炒蛋,嗯了一声,“十分钟吃饭,今天不用去楼上拿饭了。”
一般上学时就在学校解决,放假了就给点钱去楼上阿姨家拿饭。
魏冬喜跟魏怀榆说过要考转到兰皋,兰皋这几天公开考的名额是公示的,公开考带有一定扶持性质的,谁都可以进官网看到,魏冬喜怀疑……不、已经确定魏怀榆看过了。
肯定也听到了她刚神经质般撕心裂肺的扰民一吼。
俩人无言。
魏冬喜回到卧室,进独卫对着镜子洗把脸,眼眶还是红的,脸色有些许疲惫,魏冬喜反复捧凉水往眼睛那扑,就是消不下去。
魏冬喜手撑在水池的两边,盯着自己不算很百的脸出了神。
当一个人在安静的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