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但只要有人用心稍一琢磨,就可能露馅。
于是在途中,姜去寒卸了小寡妇的伪装,穿上了普通少年的衣裳。大狗欢蹦乱跳地跟在车旁,跑一段,在潇湘身旁蹲一段。为了不暴露,二人本打算把它送人,但几次把它留给沿途的人家,都被它跟了上来。
狗是时坞送的,姜去寒看见它,就会想起时坞。
于是愈发少言。
“客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路上,吃饭和住店时,总有人会问。
“从北地来,回北地去!”潇湘操着沙柳堡的口音回答。离开了那座孤峰,她精神十足,仿佛连逝去的青春都回来了。
而姜去寒恰恰相反。
二人在路边的小摊吃过早点,回客栈套车、安顿行李。
姜去寒有点身体不适,他脸色极差,强撑着回到马车里,这才卸下一身的防备,睡了过去。睡着睡着,又皱起眉头微声□□起来。
“谶发作了么?”潇湘回身,将车帘掀开一条缝,担忧道。
“不是谶。”姜去寒咬住嘴唇,手掌按住自己的腹部。
“你真怀了?!”潇湘大吃一惊。当日姜去寒假作怀孕,妄图蒙混过关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万万没想到妖胎居然还真能凭空怀孕。
姜去寒闻言,紧咬的牙关漏了一丝气出来:“怕是毒发了……”
“你知道解药的配方吗?”潇湘松了口气,回头看路。
“不用担心,这不是致命的毒。”即使她看不见,姜去寒还是下意识地摇摇头。
自行服下的毒药,终于尝到了苦果。
“你忍忍,我们到大点的地方之后找个大夫。”
姜去寒有气无力地应答了一声。
潇湘又回头,掀开帘子道:“你以后不可以动春涧松掌门。”
“为什么?”姜去寒一是不明,二是觉得潇湘傻。
“因为我骗了他两次,他帮了我三次。”三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一次是仙尊,两次是姜去寒。
姜去寒不解:“那不正说明他好骗,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他是个正直的好人,他只是愿意相信我,”潇湘严肃道,“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动他。”
“好,我答应你。”
“如何证明?”潇湘很是不信,觉得他一定不会遵守诺言——最好是立个字据,如果他违背承诺,起码还能把字据拍在他脸上。
姜去寒没有回答。
潇湘刚准备吐槽“你们暗门人说话都不算话”时,她撑在身旁的手忽然感到一股温热扑来。
柔软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勾住了她的小指。
“如此,可以吗?”姜去寒似是有些心里没底。
潇湘反而因自己的无端猜疑有点不好意思:“你自己记着就行了。”
片刻之后,姜去寒握住了潇湘的手。
潇湘不知道说什么,只顺着他的手臂探过去,揉了揉他的头。
姜去寒如前一般,把脸埋进她的手心。
马车的晃动中,二人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