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盛南还是说再等等,
“我过年的时候回趟家吧,现在在山区事情多也不方便,”
顾淮景说了句“好,”
心里计划着离过年也才就几个月而已,他可以等。
反正八年也等下去了,不差这几个月了。
两人说话间,陈识正好回来,见到盛南在这里,他眼中闪过惊喜,
“南南姐,你过来这是……”
盛南马上回答,“我来给你们送辈子,晚上天冷,”
陈识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身后的顾淮景,
“哥,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不上药了?”
盛南眼里疑惑:“什么上药?”
陈识边说边叹气,“你不知道吗?南南姐,顾哥来的时候,前面腹部和后面腰部有伤口,我看伤的挺严重的,”
盛南扭过头去,眼神询问顾淮景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顾淮景没否认,算是默认了。
一旁的陈识不好意思说道;“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照顾人,刚才在抹药的时候,手下没个轻重……”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手里掂着的水壶也放了下来,
“你看南南姐,既然你都过来了,”
陈识话意思说的很明显,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后来在听到盛南一声叹息,去拿桌子上的药的时候,整个人都溜走了,走后还不忘说一句,
“我已经把门给你们带上了,”
弄的此刻屋里面对面的两个人倒是有些尴尬,
盛南也不是第一次给顾淮景上药了,
顾淮景在训练的时候,好强,
每次都要比别人多练几个小时,
可是身体也有一个承受的极限,顾淮景那个还不爱惜,一来二去的就身上都挂着伤,
后来,盛南趁着周末的时候,给他上药,
看着他身上瘀斑相间的身体,盛南也心疼,上完药还呼呼的吹来吹去,说是伤口好的快一点,
以往这个时候的顾淮景倒是觉得很快乐,趴在床上还偷偷笑,
盛南见到他受伤还傻乐,就说他傻,手上涂抹药膏的力度还加重了几分,
威胁他说,下次再受伤,就不管他了。
盛南拿着药膏和棉签,看着一动不动的顾淮景,
“你愣着干嘛?”
顾淮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反倒是有几分害羞,
在盛南面前脱衣服,他还是第一次,
“害羞了?”
盛南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有些涨红的耳根,
“没有”顾淮景立马开口否认,利落的脱下了刚穿上的T恤,“就是感觉房间有些热,”
“是吗?”盛南起身想去开窗,
“不用开窗,”顾淮景拽住了她的胳膊,“现在不热了,”
盛南停下脚,看着顾淮景慢慢放开自己的手,
“你正对着我坐在床上,”
“好,”
盛南看着面前,稳着自己的呼吸,用棉签一点点粘药涂抹,她动作轻柔,呼吸也像羽毛一样洒裸露的肌肤上,
此刻的顾淮景是最难受的,她手有意无意间触碰自己的身体,带着棉签上的药水凉意,
一点一点地侵占着他的理智,
随着一声闷哼,顾淮景开了口,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盛南,”
“嗯?”盛南猛地抬头,对上了顾淮景不明深意的眼神,
他秉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有些痒,”
“那我尽量不碰你,“
“顾淮景,你怎么这么热,”
涂了一会儿,盛南觉得周围的空气不自觉燥热了起来,伸手去摸他的肌肤,却发现他身上也是如此,
热到发烫,
她还以为他发烧了,伸手去摸额头,在刚碰到的一瞬间,顾淮景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
“盛南,”顾淮景沉着声音喊她的名字,低喘着气,
“嗯?”
两人近到呼吸都快要缠在一起了,
顾淮景放开了她的手,捧起了脸,两个人鼻尖抵在了一起,
全身上下都是沸腾的,燥热与忍耐在他血液中叫嚣,
盛南盯着那双眼睛,察觉到了他眼神中浅藏的一种欲/望,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渴求感。
轻轻的,
顾淮景没忍住,在她唇边留下自己的留念。
盛南呼吸打在他脸上,她问道:
“你醉了吗?”
顾淮景摇头,
刚才的啤酒还不足以让他脑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