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觉得果汁不够意思,又把刚才没打开的酒倒了一小杯,在他们的注目下一饮而尽。
“这杯我敬你。”
郝鹏陈赞的眼神看着盛南,胳膊碰了碰坐在一边的顾淮景,小声说道:“你看看你前女友,学着点,比你爽快多了。”
顾淮景沉着眼神盯着盛南,一直抿嘴没说话。
酒精到了胃里面,喉咙和胃里面双重刺激,她喝的太急了,口腔中还充斥着酒精的苦涩味,一呼吸就能感到沉重且剌鼻。
“我去下厕所。”
刚坐下盛南就觉得胃里面不适合,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顾淮景眼神看了下郝鹏,郝鹏一副你快去吧的表情,随后他就拿着衣服和她的包跟着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郝鹏和秦丽。
秦丽倒是很少见到盛南,看顾淮景刚才担忧的神情,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她问郝鹏:“他们两个处过?”
郝鹏点头叹息:“还是我撮合的呢。”
秦丽疑惑:“那为什么后来又分了?”
郝鹏看着门口说:“都心里别扭,咱也不懂。”
盛南跑到厕所吐了好大一会儿,等把胃里面吃的东西都吐完了,身体才好受一些。
她看着洗手间的镜子,擦了擦嘴角,又抹上了淡色的口红,摆弄了下自己散乱的刘海,才出去。
刚推开门,就看到顾淮景站在走廊尽头处,拿着手机在说些什么话。
她走了过去,隐约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顾淮景见她出来,对电话那头说:“好,回去再说,那我挂了。”
盛南接过自己的衣服:“你怎么也出来了?郝鹏他们呢?”
顾淮景眼神盯着她还有些潮红的脸颊回道:“他们还有事,说让我们先走。”
“哦。”
顾淮景盯着她看,看到了她刚涂上去不算艳丽的口红,对她说:“不是不会喝酒吗?郝鹏又不是什么陌生人,怎么在他们面前还表现的那么客气。”
盛南回:“你不懂,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上高中的时候,郝鹏对自己挺好,回来的时候舅妈的事情人家也上心,人家大喜日子自己参加不了,要是还用普通的果汁敬人家,她心里过意不去。
顾淮景又说:“第一次听说诚意是要喝酒来展现的,你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数吗?”
他的话里带着斥责,但看到盛南样子,心又软了。
盛南接过来自己的包,挂在肩上,“我又没醉,心里面清醒的很。”
看她倔强的背影,顾淮景无奈摇头拍,跟上了她。
两人走出饭店门口,盛南被秋风刮的有些清醒,裹紧了衣服。
顾淮景问她:“要不要去车上,我送你回家。”
盛南摇头,抬头看着天上稀疏可见的星星,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
她说:“我想散会儿步。”
顾淮景说:“好。”
跟在她身边。
盛南杂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家婚纱店。
橱窗里面的婚纱在闪闪发光,美丽闪耀的让人晃不开眼睛。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顾淮景也是在看它吧。
盛南隔着店面的玻璃与婚纱相对,看着它发愣出神,过了好久,她突然开口说:“它真漂亮。”
顾淮景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也跟着她的话说:“嗯,是很漂亮。”
盛南突然说:“要是你结婚了,到时候新娘穿的婚纱,肯定比这个要好看的多。”
顾淮景不是傻子,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清楚,这是她醉酒后在说胡话,把自己推给别人,顾淮景心底不是滋味。
他眼底有些愠怒,音量加大了几分,隐忍着,“盛南,这个玩笑不好笑。”
盛南冲他笑,眨了眨眼睛:“如果真的有万一呢?”
“盛南!你醉了。”
在顾淮景生气的时候,盛南适时宜的闭上了嘴巴。
“我随口说说。”
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说:“今天下午我遇到谭韵诗了,”
“哦?”顾淮景收回视线,看着灯光阴影下两人的影子交错,
谭韵诗这个名字他倒是熟悉,听郝鹏说,混的还不错,她现在已经是医生了。
盛南又说:“她今天和我说起了你,”
她转头与顾淮景对视:“说你当初到处找我的消息,”
顾淮景挪开眼,眼底浮上一抹愁,“那都过去了,”
他又淡淡说道,“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不是吗?”
“是这样,”盛南站在他身边,用肯定的语气说,“当初的选择,即使是放到现在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