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与娃娃(三)(2 / 2)

你!”

陶增脸色猛地一变,目光在屋中众仆役的脸上扫过一圈。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去劝着夫人,别让她到这边来。”

看到一名侍女领了他的命令匆匆离开,陶增这才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默默握住了儿子的手。

他下意识地拿出“金屋”金块儿,可思索良久,他还是将其塞了回去。随后,他将心腹唤来,让心腹准备好过去常用的药水端来。

那药水不是为陶至准备,而是为他自己备下。待到暮色四合,陶至终于恢复如常,他反倒是白了一张脸,像是病了一场似的。

陶增为儿子掖好被角,起身喊了儿子的贴身侍女师尧和他一块儿走到院中。

“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至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师尧吓得一下跪倒在地:“奴婢不知!奴婢可以保证,在少爷睡熟前,除了夫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到院子里,打扰少爷的休息!少爷睡熟后,侍卫们巡逻比平时还要勤,更不可能将闯入者放进屋子里……唔!”

突然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她仍然挺直脊背、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倒下去。

陶增收起了长剑。他本想再于她身上划出几道痕迹,好验证她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惜平复儿子的状况耗费了他太多精力,让他的体力亦受到了影响。他手中的长剑到此时,竟有些拿不住了。

“也罢,我姑且信你一回。有没有注意到其他不对劲的事情?”

师尧将手伸进了袖子里,想将原本放在里面的那团棉花取出来。整整一个晚上,她都守在外间,以便少爷有需要时,她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去服侍少爷。

当她听到少爷的□□冲进屋中,第一眼就注意到,少爷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大团白色的棉花。她觉得此事不太寻常,便将棉花取下、贴身收好。

然而此刻,那一大团棉花却不翼而飞,消失在了她的袖子里。

陶增眉头一皱:“到底有没有?”

想到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证物,仍然是被斥责和惩罚的命,她低垂着眉眼,轻声应道:“没有。奴婢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少爷就已经在说胡话了。奴婢着急忙慌地想要找大夫来,没注意屋中的情况,或许……会有所疏漏。”

她能从老爷的暴虐手段中存活下来,混成少爷的贴身侍女,靠的就是这副乖巧模样。

陶增轻哼一声,声音中是浓重的不满。

他一甩袖子,命令师尧照顾好儿子后便离开了院子。今天精力消耗得太多,他必须得尽快休息。儿子的事情恐怕也拖不得了,等明天,他得好好盘问楚子毅,非得让他说出个好歹来不可。

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第二天,陶至再次陷入了前一天的状态中,他短暂地清醒过两三回,可每次清醒后,都指着房间的角落大喊:“她在那里!快把她赶走!快把那颗头赶走啊!”

喊过几声,把力气喊没了之后,他便再次倒下,陷入昏睡。

事情严重到这般地步,陶增没了办法,只好日日夜夜守在儿子的床边,等他彻底恢复了,再去考虑下一步要做的事。

楚子毅在被关的房间里不安地等了整整两日,发现陶增竟然真的再没有来找他,她看向落照的视线中,只剩下满满的钦佩。

“小鱼!你怎么……怎么连这都办得到!”

他表达感叹时突兀地停顿了一下,是因为看到落照把自己的“头”拔了下来。

虽然这两天她时不时就要把头拆下来摆弄摆弄,还常常分头行动,就把脑袋的部分、甚至就把几大团棉花送出门去,可乍一看到,他仍然觉得不习惯。

落照笑笑:“因为他们父子两个心里都有鬼。而陶至的年纪特别小些,身体又确实不好,所以不经吓。”

有其父必有其子,陶增和陶至的两条性命,都是用戕害他人的方法“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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