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膑、”
纤长白皙的手指扣紧毛绒的软榻,恨不得扣出洞,谕玲珑伏在软榻上,被玄膑重重压过来。
温热的气息徘徊耳畔,谕玲珑侧过身,在她转头时嘴巴差点碰到了玄膑的唇,她仰头,挣扎出一只手抵在身上玄膑的胸膛,逼自己和玄膑对视。
“既然都腿伤已好,那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她承认,此前算计过被王权蒙蔽心性的玄膑,害得他被赤王所擒,也是她为了弥补玄膑的双腿,请了机关巧匠的若叶知秋帮忙,也是她出头打着红冕边城和彩绿险磡合作的理由去换人,以此要挟阎王。
可是啊,谁不知道阎王根本不在乎子嗣?
只有燹王不知道。
阎王还在燹王面前装个落魄的父亲,只有燹王信了,支持她的行为。
看在昔日兄弟情分上,兄弟儿子有难,他也捞一捞,而在谕玲珑把人捞到之后,为了让玄膑脱身,又反手迷晕了玄膑并甩锅称其是被赤王凌虐至死,企图加剧两王之间的纷争。
不过也无所谓,因为阎王不在乎。
她又是彩绿险磡公认的医师,也是曾经苦境隐姓埋名许久的医怪,没人质疑她宣布玄膑已死的消息。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只等到玄同回归接管黑海森狱,重视兄弟的玄同当然会照顾好玄膑。
“两清?你我之间要是那么容易两清,我又岂会那么痛苦,你治疗我腿伤本是因为当初设计我的愧疚,那是应该的,可你当初对我许下的承诺,难道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玄膑的头虚虚抵过来,鼻尖碰上鼻尖,暧昧至极的距离吐息相萦绕。
“你当我傻子吗?还是你觉得天下的女人都那么好骗?一开始你先接近我,也不过一样想利用我罢了,我都没跟你计较这些。”谕玲珑气笑了。
都是成年人,心里什么逼数还不清楚吗?
“你将我利用至极又弃之而去,现今阎王已死,你和玄同将携手重建森狱,大丈夫应以此为任,何必在意这些过去的儿女情长。”
“你我之间既往不……”
玄膑听得眼底闪过一抹痛恶,接下来强势凌厉的索吻将她所有话语堵住。
唇舌深抵,狼齿啃咬,谕玲珑发觉自己力量全锢,身体微陷软榻。
“无情的女人。”
玄膑声音阴冷,大掌虚扣谕玲珑雪颈,厮磨的唇瓣顷离,寝殿内光线昏暗,披散的蓝发下玄膑的脸半晦不明,愈加压抑森森。
“你从未对我坦白过一句真话。”
“放开!”谕玲珑冷声喝道。
他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盯着面色绯红,颇为狼狈的谕玲珑,绿眸幽光闪烁:“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我怎么可能舍得再放开。”
他偏执,他傲扭,他总是将强烈的占有欲隐藏在故作虚弱的外表下。
早知道不跟着玄同来黑海森狱了,还信誓旦旦说不会欺负玄膑,这下她没被玄膑欺负就不错了。
“再说一次、你给我放开!”谕玲珑眉头蹙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玄膑置之不理,反而咬下她的脖颈处和肩膀。
谕玲珑忍不住颤栗,如同被抽干了力气,难以压抑的轻喘间虚弱伏身,痒意和稍微疼痛烙在肩膀和后脖。
“我、或许不该……救你、”
鬓发散乱,华裳堪遮昳痕,谕玲珑口中呜咽调不成声。
玄膑眼底充斥着贪婪而眷恋的幽诲,闻言,他轻哼一声,嗤笑:“直至你离开时,我从未求你救过我,玲珑,为何你总是这样令我生气。”
修长的手指如划过水面的蜻蜓,冷风钻进罗绡裙,邪肆恣睢。
??随着谕玲珑低吟出声:
“唔……停下……”
裙裳从榻上滑落,她想阻止玄膑,却反被玄膑一掌禁锢。
“停下、”
陌生的快感冲刷着大脑,鬓角间的发丝汗水黏稠,顺着她的下颌滴落。
浓郁的,狂热的,直击她弱点。
??她的视野逐渐模糊,眼前的纱帐飘摇,晕乎乎近乎濒死的错觉发疯似的挑战感官。
“我不——”
玄膑勾唇,恶劣的挑逗着她难以忍受的弱点,将她的清冷、愤怒一一粉碎。
顷刻,待她再次无力伏倒,微微颤抖,疲累的喘息间,玄膑将她扳过身。
??
“玲珑,你不知被剜去双腿的痛苦,毫无尊严的如同任人宰割的砧鱼,那一刻,我多恨极你的背叛,也更恨极我自己大意无能。”
玄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谕玲珑吃痛,她厉眼瞪着玄膑,嘴里咒骂:“局势所造,咎由自取的结果,我也没想到堂堂玄膑还有这等衣冠禽兽一面!”
??
“我不讨厌你的嘴硬。”玄膑手指抚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