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徐家。
时葶和徐沿之站在露台上,前者脸色极差,冷眼看着徐沿之。
“你是不是疯了?你找人教训他,没让人把他伤这么严重啊。”时葶气急败坏的说着,“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死了,徐家半分钱我们都拿不到,全部都会捐给慈善机构。徐老爷子心思真重啊,人过世了,给徐泮的后半生安排的明明白白。连徐瑞博都分不到半毛钱。”
徐沿之听到这话后,瞳孔微张,看着母亲。
“没有钱,你以为你还是徐家的儿子?”时葶趾高气昂的说着,把面前的人数落的一文不值。
徐沿之低着头,身后的手却紧紧握着拳。
这件事,徐泮没想让徐瑞博知晓,半点风声都没落他耳朵里。
徐泮为何有这种能力。
*
沈之吟虽然不知道徐泮的伤究竟和徐沿之有什么关系,但她几乎已经猜到部分。
抱着一个大疑团,她在遇到徐沿之时,问出了那个在心里搁了许久的问题。
“徐泮的伤,和你有关系?”
她明显感觉到徐沿之身体僵了许多,脸色异然,不如平日里那副文雅的模样。
他说:“是,我喜欢你。”
徐沿之的神色凌然,他简洁的话语,道出了两件看似无关的事情的真相。
沈之吟不知是如何回到教室的,似乎失去了那几分钟的回忆,她离开时说了句,“谢谢。以后我们不要接触了。”
有一瞬间,她是愤怒的,因为他承认自己伤害了徐泮。
但一想到徐泮,脑海里就浮现出那日在医院时,他说那些话时冷漠的表情。
她好像错过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准备出国的事情,复杂又繁忙,徐泮几乎已经不踏足学校。
不知伤是何时痊愈的。
偶尔,沈之吟会想起徐泮,他经常会时不时的出现。
他不在学校,似乎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
沈氏遇到了困难。
隔着一个多月,沈翰晋才喊司机来接沈之吟回沈家吃饭。
沈翰晋似乎瘦了不少,平日里聒噪的朱忱希都在饭桌上安安静静的吃饭。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又被掩盖的很巧妙。
朱忱希说沈之吟好久没来,希望她留下住一晚。沈之吟没拒绝。
饭后,她去院子里瞧了那一排花花草草。回屋后想找沈翰晋下棋,佣人说他在书房。
书房门口,开着一个门缝,她正打算敲门,沈翰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再换几日,10日,定可以把这笔资金填上。老王,你知道的,前段时间城北那块地出了点事,资金链断了,没那么快就恢复正常。”
“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就这样不给情面?”
“徐家?”
沈翰晋沉默了几秒,“行,我会联系徐家。”
偷听到沈翰晋讲电话的沈之吟,被朱忱希拉到了露台。
朱忱希向来直言直语,“小吟,你爸他生意上出了点事。我私底下听说,你和徐家大儿子走得挺近,其实这事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徐家一句话的事,这个工程就可以继续。”
沈之吟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朱忱希讲话虽直白,但偶尔也中听,她早就习惯她讲话的方式。
“你帮帮老沈,去问问徐家大儿子能不能帮帮忙。”朱忱希脸色柔和了不少,带着半分恳求,“沈家就你一个孩子,沈家所有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你知道的,我跟你说的这些事都是为了你爸。”
“我和他不是很熟。”沈之吟朝楼下的院子瞧了瞧,落在一颗茁壮的树上,那是幼时沈翰晋和她一同种的树苗,这些年,沈之吟长大,这颗树苗也越来越大。
沈翰晋对她是真的好,从小,她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沈翰晋有钱范围内把最好的给她。
“但是,我可以试试。”
“嗯,老沈心思重,定不会把这事告诉你。”朱忱希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