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拎着一个袋子,右手插在裤袋里。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西裤和一件黑色风衣外套,在她看见他的第一眼时,他的目光就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视线相撞,沈之吟顿在原地,轻巧的打量了他一番,还有他那张好看的脸,“你找我?”
“你落的东西。”他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她。
里面是两本书,她从图书馆借的,自从那天从徐泮那边离开后,就找不着了。但又想不起来放哪里了。
“谢谢,差点要赔钱了。”她接过袋子,把袋子捏在手里。
英国的书本普遍很贵,比她想象中的要贵的多。
徐泮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咖啡?”沈之吟有些紧张,说完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淡淡的说,“现在是晚上。”
“不是,我的意思是,一起去喝一杯……”
“嗯……”她的小脑瓜一片空白,想不到其他的东西。
沈之吟看着他预要离开的模样,小嘴一张,吐出了一个字,“酒?”
在徐泮沉默的几秒里,她迅速回忆了一下她刚刚说的所有的话。
“下次吧。”
这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听到徐泮没有拒绝她的话。
“好,那下次好了。”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压着嘴角的笑意。
他轻声嗯了一声。
“路上小心,晚安。”她与他道别。
“晚安。”他声音空空的,但很好听,她把这句话印在了脑海里,反复播放了无数遍。
所以在这天夜晚做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梦。
梦里的徐泮和她认识的徐泮全然不同,场景是在徐泮的公寓里,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徐泮从背后走过来,圈住她,一下下的吻着她的脸,轻柔又霸道。
她转过身,跪在沙发上,隔着沙发背勾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唇。他的唇比她想的要热,原来不是凉凉的。
沈之吟醒来时,望着天花板,脑海里还是徐泮的脸,和他温热的唇。
周五下课后,她坐在那个常坐的铁质长椅上,等徐泮。
她提前给他发过微信,约他去看电影,还说在他们系门口等他到八点,如果他不想去,可以不出现。
字字句句,都迁就着他的想法。
才六点,她还可以期待两个小时。
等待的时间不算快,她拿出书本开始看书。
天色渐暗,她把课本合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未读的讯息。
他没有回复,也没有出现。
八点零一分。
她缓缓起身,腿有些僵硬。
徐泮看见讯息的时候已经过八点,他一下午都在教授的办公室和他谈论课题,没打开手机。
上次她就坐在雕塑旁的椅子上,淋着雨。
他回教室时,顺着窗户往那处看了一眼,无人。
甚至能想到她失落的表情和那双盈盈的眼睛,不甘的看着他时的神情。
心里突然有一种闷闷的感觉,他沉沉的往楼下看了一眼,抑着情绪离开了教室。
“学校外面那个岔口发生了持刀捅人事件,刚刚警察都来了。”
“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我也是听路过的同学说的。”
“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个抢劫犯,抢劫未遂,就把人捅伤了。”
“受伤的好像是个亚洲女生……”
徐泮是跑着到学校门口的,警车声音忽远忽近,他一路跑过去。
现场已经被警戒线拦住,地上有一摊鲜红色的血迹,还有零落的滴落着很多鲜血。和一把亮闪闪的,带着鲜血匕首。
那一刻,他突然很后悔自己没有看见她的消息,没有准时出现,来不及想这些。
他阴冷着脸,正想迈步上前询问警务人员。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拉住了。
“徐泮。”她声音颤抖着,柔柔的,像羽毛一样飘进他的耳朵里。“吓死我了。”
徐泮转身看到安然无恙的她时,心中复杂的情绪瞬间戛然而止。
他刚刚急忙抛过来时的气息还紊乱着,看见她时整颗心都落了下来,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嘴里喊着他的名字。他紧紧的盯着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他低声问,“你没事吧?”
“有点害怕。”她拉着他的手没松,反而握地更紧了。
今天的徐泮很奇怪,他没有松手,也没有让她松手,而且他的手很温暖。
她莞尔一笑,刚刚看见的那吓人的一幕被渐渐遗忘,拉着他的手很有安全感,“你的手好温暖呀。”
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小手在捏他的手,不安分的汲取他手掌的温度。
“我送你回去。”他回握了她的手,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