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一个梦,让你重新记起我,梦里的我至少一直都在。”
他像哄孩子一般,说些不切实际的安慰,事实证明,这种花里胡哨的语言确实管用。
“那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久很久以前吧…”
“有那么久吗?久到记不清楚了?”
“那一天虽然很值得被铭记,但事情发生的太多,又过于突然的。”
“那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求婚和结婚的经过,我也想不起来了。”
“一个是在我的摄影展上,一个是在灯会那天,1220和1012。”
“为什么是这两天?有什么含义吗?”
“1012你的生日都忘了吗?至于1220,那天有一场你最喜欢的小熊座流星雨。”
“所以你用结婚占了看流星雨的时间?”
尤邈无奈,轻笑着说:“冤枉我,结婚的地点可是在向日葵花海,那天你可是只顾着看流星雨的,可怜你新婚的新郎官自己一个人亲吻自己。”
我有些呆滞地听着他的玩笑话,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碎了的声音。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尤邈是个温柔清澈,笑起来很好看,热爱生活,喜欢一切美好事物的男孩。
少年时期的记忆里,尤邈虽然没有了幼年时的稚态,但周身冷彻,似初长成的柏树一样干净。
他们的影子重重叠叠成此刻我眼前的尤邈,虽然容貌上更加俊朗性感,成熟有魅力,但性格上为什么…有点儿奇怪?
重新坐好在地毯上,我望着眼前本来不想继续画的,二十二岁的我还没画完的作品,突然有点儿想替她完成这项事业了。
她偷偷地画了一张…尤邈。
是的,从视角看上去,应该是偷偷画的。
这张茶几上一边凌乱地放着她的几张画纸和笔,另一边是尤邈办公用的笔记本和一台摄影机。
尤邈是现在知名的摄影师,有自己的摄影展。
而她只是一个三无的小画家,连画室都是尤邈为她开的。
他们俩人的中间放着几袋零食,有几包都被打开了,但还没有被吃完。
还挺温馨的样子。
在这张画里,尤邈一手拿着印有小猫头像的咖啡杯,一手在笔记本上敲着什么。
也许是她故意的,尤邈只画了个轮廓,但尤邈手里的咖啡杯却早早地画好了,小猫头像明显占据c位。
“璨璨…我的挚爱还记得怎么画画吗?”
男人的声音将我手里刚拿起却又不知落在何处的素描笔给吓得掉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