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无亘?”安澈若有所思,摸上自己挂玉牌的地方,却摸了个空,心中早有预料,只是急着逃亡,无暇确认。定位的玉牌果然是丢了,不然也不会传错地方。

“对啊,那群小蛇说的。”两人在洞中有序前进,难得没有争吵和讥讽,“你那会儿应当是醒了的,先说了啊,我可没骗你。”

“唉,本想跟着你走出那个鬼地方,现在却又到了另一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妖怪,连个人都没有,真倒霉。”

无亘……他在心中默念着这有些熟悉的名字,一边听着宋箫白的叨絮。脑中模糊的地方开始清晰起来,他想起初入道的那一年,什么都要学,晗界史也在考核范围之内,陆温在读书这件事一向焦虑,他和安雅被迫拉着听完一整个晗界史,方方面面,包括一些犄角旮旯,再也用不到的俗称。

“我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什么地方?怎么出去?”宋箫白兴奋起来,于绝望中生出了希望,她真是受够这里了。

“这里是妖域,古称无亘,传说中的地方。”安澈的语气有些沉重,“大约几万年前,真华君悟得空间之术,切断了无亘和晗界的通道。自此晗界妖魔少之又少,这妖域便成了传说中的地方,而偶尔出现的妖怪则会被认为是妖兽修炼而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从那个古澜秘境出来,又被困在另一个封闭的地方。”她停了下来,声音里满是绝望。

与宋箫白的绝望不同,安澈一旦陷入极端情况就格外冷静,所见所闻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脑海里拼命搜寻着有用的信息:“还记得洞口卡住的那个妖怪吗?他一来,附近的小妖都相互警示。那时为一泡尿大打出手的三只妖抱怨了一句。”

随着他的引导,她也想起来了,且学得有模有样:“该死,灵获节将至,这杀千刀的为了那个明显内定的出去名额,还真舍得结仇啊!”

“也就是说这里还是可以出去的?”她惊喜道。

“先从这里出去吧。”安澈泼了一头冷水。

“你走快点。”

“够快了够快了,这大块头不堵住都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她边回嘴边在心里庆幸,还好是她走前面,不然这家伙定会一溜烟跑了。

两人相顾无言地爬了一会儿,那股血肉的香甜牵得她三心二意起来,妖怪的本能开始占据上风,口中唾液疯狂分泌。她很不喜欢这种理智被本能淹没的感觉,开始没话找话。

“安澈。”她叫了一声,少年懒得搭理她。可她却像是着了魔一样,叫了一声又一声:“安澈,安澈?安澈?!”她的理智被扯了回来 ,那两个字激起喉咙深处熟悉的颤动,又经由空气的传播,洞穴的反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响,浪潮一般冲刷着她的记忆,有什么模糊的东西露了出来,丝丝缕缕,欲抓不得。

“有话直说!”安澈压低了声音,语气中的极度不耐也被压抑着,听着就有些咬牙切齿。

脑中回响被打断,宋箫白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叫安澈?”

安澈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想起小时候那会儿,不识字的安雅总是问了又忘,问了又忘,那时他总会说:“你的记忆是被狗吃了吗?”

对着这样难听的话,宋箫白毫无反应,只当是确认,而后她又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个师姐?”

洞里霎时静默下来,而她刚好爬到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卡住了。

这沉默,令人心中无端发毛,她挣扎着想过去,却越卡越紧,即使如此,依然没有停歇,她迫切地想证实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东西:“你摘花,是不是因为你师姐?”

话音刚落,身后“铮”的一声轻响,她还没分辨出这是什么声音,就莫名觉得屁股一阵寒凉,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安澈拿剑刺她的时候。直到金属划墙的刺耳声贯耳,才知道,那不是她的错觉,这家伙真拔剑了啊!!!

“喂喂喂,你想干嘛?!”她慌乱地挣扎着,金属与石块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她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鱼肉。

“铮”的一声刺响,剑与石的碰撞更加激烈,被卡住的屁股像是得到释放,她猛力挣扎的劲化不去,就这么猝不及防滑了出去,她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跳将起来,警惕地看着从洞里爬出来的少年。

他环伺洞中,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不紧不慢道:“这鼹妖的窝藏的可真够深的!”那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那句话明明是感慨,却让她有一种感觉,这是对着她说的。

宋箫白散去脑中奇怪的感觉,回神四望,他们已不在逼仄的隧道之中,而是在一个宽敞的洞穴,洞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照明,整个洞内亮堂堂的,她能清楚地看到少年凌乱的修发、灰扑扑的袍子,以及那泛着寒光的剑。而在这七拐八弯,连气味和灵力都逸散不出去的洞穴里,他肆意调动着灵力。

宋箫白如坠冰窖,跳鼠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寒毛竖起,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叫嚣着要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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