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她:“谁让你是小孩口味呢。”
岑姝原本并不打算送苏淼去平大,昨晚临睡前想起小男友这几天忙着搞论文,为了几组数据资料天天在实验室做测试,导致两人好久没见上面。恰好手头上有近似资料,便想给人送过去,顺便见一见。
车子开进学校,也不知道是举办什么活动,分配给考古系的停车位都满满当当。岑姝耐着性子找好车位,给小男友打去电话才知道学生和老师们都在小礼堂参加活动。仔细一问才知道今天有企业仪器捐赠仪式,为表隆重,能撑场面的都去了。
苏淼和岑姝赶到礼堂,从后门猫着腰进去,抬眼看见赵教授站在舞台上,眉飞色舞地讲学校考古系的历史。
岑姝笑着对苏淼说,“赵教授又来这一套,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礼堂后排座无虚席,岑姝的小男友身边刚好空出一个位置,转头示意苏淼再往前走走,兴许有座位,苏淼直走到第二排才找到一个空位。
刚坐下,就看见前排一个背影十分熟悉。前排中心位置,座上的男人穿了件黑色衬衫,从苏淼的位置斜看过去,看见他的侧脸轮廓十分硬朗有型。
从包里取了眼镜往台上看,这才看见横幅上印着‘莱特光学仪器捐赠仪式’几个大字。
再看那男人,不是路慎东是谁?
苏淼心一沉,顿觉山不转水转,越不想见的人越能出其不意地碰到。
刚想起身,忽闻掌声雷动。原是赵翰章邀请路慎东上台剪彩。
他还是那样高,站起来无形给人压迫感。苏淼不敢动,微微低头随众人一起拍手。
路慎东长步上了台,姿态从容不迫。苏淼看他从铺着红布的盘子里拿起金剪刀,礼炮炸响,彩带落在他身上,一时花团锦簇,意气风发。
演讲完毕后是合照环节,路慎东站在中心位,一身黑衣黑裤,身姿挺拔。
仪式结束,路慎东走下台,正好有电话进来,向身后人示意了下,走出前门去接听。台下观众也起身往外走,苏淼缓口气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走没几步,就被赵翰章叫住。
“刚来就要走,跑哪去。”
“怕老师还有采访,就想到外面去等。”
赵翰章对苏淼来说既是恩师,又是父亲一样的存在。苏淼将蝴蝶酥递给他,“给您和师母买了点心。”
“哟,和潮记的,要排很久。”赵翰章和苏淼一样爱吃糕点,这会儿就想拆开尝尝。低头看见苏淼手上擦伤后留下的血痂,皱了眉问,“这手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不小心摔的。”
“其他地方伤到没有?也不是小孩子,还这么不小心,要破相了以后怎么找对象。”
“找不到就不找了呗,我致力于为考古事业添砖加瓦。”
见她伶牙俐齿,赵翰章宠溺笑了笑,“怎么更贫了。”
苏淼戴着眼镜,身上还是短袖长裤,很朴素也十分干净利落。知她所里工作忙,今天来想必是有事相求,“这糕点是贿赂你老师我的吧?说吧,什么事。”
苏淼不时提防着门外人员走动,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直接表明来意,“我想借上次捐给研究所的那台奥林巴斯。”
“那台啊,今天就会还你们所里。老张难道以为我不还了,要你来讨要。”
所长张世清和赵教授当年是同门,两人原本关系不错,直到张所长得知自家亲妹在眼皮底下被同窗老赵拐跑了,心中一直憋着股气。怨恼老赵不磊落,偷偷摸摸挖挚友家的墙角。可用赵教授的话说,谈恋爱的事儿哪叫偷偷摸摸呢。两人为此吵闹了几十年,到老了关系才缓和许多。
苏淼生怕两人再闹不愉快,解释说:“是我在汇阳的工地要用,工地带去的那台出了点问题,但要是问所长申请把奥林巴斯拿到工地,所长可能不会批。”
赵翰章听完嘁一声,“瞧他那抠门劲儿,这才几万的机器,就这么舍不得,管这么严你们做项目怎么放得开做。行吧,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和他说。”
苏淼放了心,露出轻松的笑容。又听见他说,“我带的课题还差一些内容,到时候你就挂那个项目,老张不同意也得同意。”
挂了合作项目,当然也要做点实事。苏淼很早就知道要得到想要的,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在她预想之中,她很快就接受了。
赵教授有几个月没见到苏淼,拉着她问学术,又问工地出土文物的情况,最后关心起她的感情问题来。
“以前总说学业重,现在学业不重,总该找一个了吧。你师母三天两头和我念叨,就担心你一个人在平洲过得不好,她娘家有个外甥,在警察厅工作,要不有空见个面看看。”
“我每天下工地那么忙,要再找个当警察的,那不是谁也不着家,哪有时间培养感情呀。”
“照你这说法,那些考古的女同胞就都不用结婚了。”赵翰章看见岑姝和她小男友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