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
“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岑姝冤枉至极!她哪有对陈方聿玩什么把戏,他一定是喝醉。
“如果你是想搭讪,那么我告诉你,你这话术太低级。虽然我承认你长得不错,但是我对你没兴趣,我要进去了,再见!”
一坐回席面上,岑姝心里冒着火,拿起酒杯将剩着的酒一饮而尽。酒味上头,醇香刺激,终于畅快不少。她想陈方聿酒量一定很差,事实证明男人长得再帅,若是酒品不行那魅力也会大打折扣。
什么叫玩把戏,这话十分熟稔,绝不是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的。她冷静思考片刻,确信陈方聿一定是将她错认成某位故人,这位故人兴许还是他的追求者,并且让他十分厌烦。
那人当然不会是她岑姝,她才不屑对男人使用把戏。从小到大,只要她喜欢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过了小暑,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苏淼和徐远昂带着学生们早起贪黑地趁凉工作,一晃一个月过去,项目进度向前跃进一大步。所里几个老人早已习惯这种工作节奏,十几个实习生却叫苦连天。
过了最初的新鲜劲,这群毛头小子个个像霜打的茄子,神色恹恹。几个身体较弱的学生接二连三地出现中暑现象,娇滴滴的孙小雪更是一天到晚罢工偷懒,让工地工作气氛十分焦灼。
实习期要到九月新生开学才能结束,天气预报显示七月下旬即将达到四十度高温,之后才会在第十号台风的影响下小幅度降温。
综合考虑下,苏淼和徐远昂向所里打了报告,决定给这群憋坏了的学生放探亲假,也正好避开即将到来的台风天气。他们几个则趁此机会整理阶段性的成果,并准备下阶段的收尾工作。
回程由徐远昂开车,载着重要文物以及苏淼和孙小雪两人一起回平洲。
徐远昂的车是十几年前的老款雅阁,除了岁月留下的自然老化痕迹外,车内空间宽敞又十分整洁,在苏淼看来用来跑工地再合适不过,磕了碰了也并不心疼。
孙小雪却不是这样想,她素来眼高于顶,非BBA不坐。如今坐徐远昂这破车,简直可以用纡尊降贵来形容。一路上她脸色不快,坐在车后座摆弄着手机,不时抱怨空调制冷差,自己坐在后头热得一身汗。
所谓车面即人面,没有男人不爱车,除非就是兜里没钱。徐远昂如今年过三十,却还开着快报废的旧车上班。进一步让她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徐远昂并不是值得投资的潜力股,于是很快将他从目标名单里快速剔除。
坐在前排的苏淼一向伺候不了这位大小姐,和徐远昂两人就三号墓墓主人是什么身份的问题讨论了一路。孙小雪本没多少田野考古经验,本硕时期的专业课知识也都忘得差不多,一路上插不进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心中更是不忿。到了研究所下了车,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好在岑姝得到消息,提前借来小推车,帮着苏淼将东西运到仓库里去。
两人见了面就打开话匣子说了一路,等走到仓库前,岑姝才说到重点。
“苏博士通知你个事儿,我要搬出去了。”
苏淼和岑姝虽然正儿八经住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但乍然听见她要搬出公寓还是有些意外,几秒后很快就想通,“要和林师弟共筑爱巢?”
“别说的这么恶俗。”岑姝面带春风,又表情夸张地说:“你不在公寓不知道,天天热得要死。空调修了坏坏了修,晚上一醒来像蒸桑拿。我那房子装完一直空着,虽然远了点,但好歹居住质量直线升高。”
“而且那房子离学校近,和希平一起住的那人生活习惯不好,还有梦游症,吓得他精神衰弱。我总不能看着他写不出论文延毕吧,索性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苏淼闻言啧啧摇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怎么觉得林师弟这论文更悬了呢。”岑姝一向是爱玩的主,这回能决定与希平同居也着实让人意外,苏淼琢磨不透,也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调侃两句也就作罢。
等入库完所有文物,两人灰头土脸回公寓。客厅里已经堆了不少打包完的纸箱,苏淼才知她早已准备完毕,就等和她知会一声就搬出去住。
“该不会连搬家的车都叫好了?”
“苏博士聪慧过人,被你说中。”
“看来我还要做苦力。”
“晚上我请大餐,重力活让林希平做,累不着苏博士。”
说曹操曹操到,林希平一个电话进来,人已经到了楼下。林希平皮肤白净,脸上被热气蒸的脸颊发红,看着十分温和无害。在校园外的地方见到苏淼,表情有些拘谨地叫了声‘苏师姐’后,进了屋闷头替岑姝搬东西。
“林师弟真是稳妥可靠。”
“我不需要他多有能耐,只要能合我心意,顺顺当当谈个恋爱就行。”
“你这想法好像变了。”
“还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岑姝拍拍手上的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