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魔咒，在他耳边徘徊：“你是谁？不重要了，尊上说都杀了。”
念尘的佛珠顷刻间散开，毫不犹豫地砸向自己的五脏六腑，鲜血带着令人绝望的气息涌出。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在想：
越施主，你摔下悬崖的那刻，也是这么疼吗？
在剩下的五十多颗佛珠即将贯穿念尘身体的时候，洛妙音阻止了，抱起倒在血泊里的念尘，浑身禁不住地颤抖。
她目光狠厉地看向笑得欢乐的尚天蓝，她桀桀发笑：“才第四次就倒下了，比尚天蓝还要差呀，不过也对，他的程度更深，看着爱人一次次地死在自己面前，真可怜。”
尚天蓝对洛妙音施展同样的招数：“人总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你也一样。”
黑暗即将袭来，洛妙音飞快道：“你根本没有给出选择！”
“什么？”尚天蓝顿住了。
“你说人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但你根本没有给出选择，是你逼着人重复同样的幻境，重复错误的人是你！”
尚天蓝认真地想了想：“所以你是觉得，圣僧面对即将要死的爱人，还会选择别人吗？”
洛妙音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念尘不会的。
但万一让她也陷入同样的幻境中，要被念尘一遍遍断情丝，她一定也会崩溃的！
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
“没错。”洛妙音点头，“你给时间我治好他，会给你一个答复。”
尚天蓝露出兴奋的邪笑：“好，等他醒过来，我让他在你和那个女人之间选一次！”
洛妙音心头咯噔一下，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连忙查看念尘的伤口。
伤势非常严重，但这里是没有办法用丹药的，现在她们的状态都是神识，要治疗只有一种方法。
她咬了咬牙，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她握着念尘的手指，慢慢收拢，直至十指紧扣。
熟悉的记忆袭来，从指尖传来一阵战栗。
只是不同的是，他没有办法回应她，手指松松地散开，只有她单方面在握紧。
“念尘禅师，要是你醒后还要选越青梅，我就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力量卷着他的身体。
两个本来还维持着人形的神识，瞬间化成两团气息，一抹黑色，一抹白色。
黑色气团把白色包裹着，看似霸道，却控制好力度，温柔似水，舔舐着伤口。
白色气团一开始有些抗拒，感觉到伤口的愈合后安静下来，开始反过来把黑色包裹着，看似斯斯文文的，却藏着一股占有欲。
怎么回事？
在识海外的洛妙音耳垂悄悄染红，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
小人鱼们着急得转圈圈：“她怎么了，有点怪怪的，心跳好快，是不是要死了？”
另一条歪歪头：“呼吸也好重，喘不过气似的，是不是要死了？”
洛妙音听不见外面的议论，只觉得自己要溺亡在念尘霸道的气息里，伤口痊愈后还没有松开她，缠着不让她离开。
纵使这个时候念尘没有意识，洛妙音也觉得羞得慌，用尽全力和他分开，恢复成人形。
她涨红了脸，把念尘一把推开。
他的衣襟凌乱地散开，隐约看见富有力量的肌肉线条。
他掀开眼帘，惺忪地看向洛妙音，嗓音暗哑道：“洛门主被欺负了？”
她跳了起来，背过身：“快起来，整好衣服，我们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我和她打了个赌，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没问题了。”
念尘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衣襟，似乎回想起来那一场噩梦，动作僵住了：“什么赌？”
她转过身：“等下她会设局，让你在我和越青梅之间选，你要选我。”
念尘睫毛轻颤，半晌，才静静地对上她的视线：“贫僧做不到。”
“你说什么？”
“贫僧会选越施主。”
洛妙音气得抓住他的衣襟：“越施主越施主，她已经死了！是我救了你，你为了报恩也要选我！”
念尘不为所动：“那贫僧陪她去死好了。”
洛妙音愣了愣，荒唐地松开他，后退几步。
“真是精彩！你好像救了一个白眼狼哈哈哈！”尚天蓝似乎很开心，打了个响指，场景立刻发生了变化。
洛妙音突然被一簇簇海水卷到半空中。
而另一边，有一抹身影也被卷了起来。
是她构造出来的越青梅！
“圣僧，现在只能选一个，告诉我你的选择！”
洛妙音胸腔涌上无尽的郁气，让她锐利的视线化成尖刺，刺向慢慢走向越青梅方向的念尘。
她早就知道念尘不会喜欢这个身份的自己。
但从未想过要用这么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