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魏国公道贺。”
太子和太子妃连忙起身领命。妙贞也连忙起身跪谢恩典。起身后无意和燕王目光相遇,燕王也满脸微笑似是向妙贞道贺,妙贞看着燕王也是一脸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何年何月才能与母亲重逢,更不敢奢望还有嫡亲的弟弟与自己为伴。看到妙贞的神情,燕王只是欣慰地点点头,眼神似是告诉妙贞“小事一桩,不用客气”,然后就把脸朝向皇帝和皇后,装作无事发生。
第二天出宫前妙贞向皇后辞行,秦王妃和晋王、燕王、吴王、楚王也都送来了贺礼。腊梅和春桃送妙贞到宫门口,与太子太子妃汇合。三人共乘一架马车朝着魏国公府驶去。
马车里,太子妃拉着妙贞坐在一侧,太子坐在另一侧。宫里规矩大,一出宫三人俱是十分轻松,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太子妃拉着贞儿的手,焦虑地说道:“贞儿,你母亲怀你弟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爱吃酸的还是辣的?父皇和母后对我这一胎如此看重,我好怕万一生下的是女儿怎么办?”太子听到这里和蔼地说:“生女儿也好,像你这么漂亮懂事,我更喜欢呢!”妙贞也轻声安慰:“姐姐和太子殿下正值青春以后肯定有很多孩子,先开花后结果也很圆满啊。而且就算您诞育下一位小郡主,那也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长孙女,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以后觅得一位文武双全的郡马给皇长孙殿下守江山不是更好。”太子妃听妙贞如此贴心的安慰,焦虑也缓解了不少,太子看着妙贞也是一脸欣慰。
过了一会儿太子问妙贞:“贞儿,凤阳老家这些年你回去过吗?”妙贞答到:“幼时曾随父亲回乡祭祖扫墓,这几年父亲四处征战又政务繁忙,不曾回去过。”太子笑着说:“那下次我们回凤阳时,你也跟母后一起去,凤阳现在与几年前可大不一样,繁华得很。四处大兴土木,建造城池宫殿,朝中文武和父皇都盼着早日迁都凤阳呢,今年父皇更是几次派我回去查看工程进度。”妙贞听了,心里一沉,可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太子看她不接话茬,又看她神色一点点忧虑,想到妙贞一向聪慧,不由地说:“我师傅宋濂不是我们淮西人,他极力反对迁都凤阳,怎奈朝中大臣大部分来自淮西,都想回故土,宋师傅人微言轻无人响应。贞儿可是对迁都凤阳一事也不赞成?我们私下闲聊,我知你为人诚挚,绝不会因为我是太子就措辞敷衍,还请知无不言。”
妙贞面露难色,不过还是诚恳地说道:“殿下,凤阳乃是陛下的家乡,朝中大臣大部分来自那里,如今功成名就不回故土,犹如锦衣夜行。可是陛下迁都到那里百害而无一利。一来凤阳历来就是一座小城,交通也不甚便利,对周边各省各县影响有限,朝廷政令的下达不及金陵四通八达。二来大明刚建立国库犹虚,在凤阳大兴土木,耗资甚重。小城变成大都市,需要的不仅是宫殿、城池,更需要人口才能支撑起繁华、这绝不是十年八年能完成的。把商人、富户迁徙到凤阳很有可能徒劳无功。再者我父亲曾说过,淮西这帮大臣异常排外,在朝中与浙东派水火不容,前面刘基先生被逼告老还乡,宋濂师傅的建议和主张也很少有人采纳。大臣结党营私历来都是大患,如今在应天尚且如此,回到凤阳犹如放虎归山,大臣们不但是强龙还是地头蛇,他们势力过大,对陛下的皇权也不利。说到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是我大明皇帝,并不是凤阳一城的皇帝。陛下生于斯长于斯,心念故土合情合理,只是迁都绝非小事,也不能以私人情感做准绳,还望殿下和陛下三思。”
太子听得特别认真,不住点头,尤其是听到最后,忍不住附和:“贞儿所言有理,这帮淮西老臣把持朝政打击异己,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我师父宋濂常教导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朝中百官,不拘泥于籍贯和派别,需要不拘一格选拔贤能之士治理朝政。放任淮西派壮大,有尾大不掉之虞,父皇绝不能坐视不理。上次我与父皇去汴梁督战,也是去考察那里是否适合做都城。大宋从汴京被金人攻破开始没落,最终我华夏政权被蒙古鞑子颠覆,父皇也想着定都汴梁宣示着我华夏的崛起,续上宋朝之后我华夏的正统政权。怎奈昔日繁华的汴京城经过这百来年战火的洗礼,早已破败不堪。虽然是中原腹地,怎奈黄河绕城十年八涝九旱,实在不堪做都城。饶是如此,父皇还是把汴梁城作为北京,给北方百姓带去希望。这些年父皇也一直在考察西安和洛阳,只是没有行动而已。”
妙贞一听连忙赞叹道:“陛下高瞻远瞩,原来早有打算,既然如此何不早日宣布放弃迁都凤阳,以安民心呢?”太子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郑重地说:“贞儿所言有理,等下我就与魏国公商议一番,看如何上书给父皇。母后常夸贞儿读书多,学问好,我看贞儿就是女中诸葛,如果是个男子定能定国安邦,魏国公府后继有人。”妙贞一听,连忙害羞地说:“太子殿下谬赞了,您不怪贞儿唐突胡言乱语,贞儿就很开心了。”太子妃在一旁嗔怪地说道:“看太子殿下说的,妙贞是女子不好吗?能陪我说话解闷,还能陪伴母后,将来还能与我们做一家人,不比男儿强百倍。“太子听了,连忙笑着说:“是啊,还是太子妃说得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