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燕王迎入府中让二人有说话的机会。虽不知燕王找爱女有何事,但徐达知道女儿一向小心谨慎,燕王殿下也是稳重知礼之人,于是答应了女儿的请求。果然不多时门房来报:“稟老爷,燕王殿下在府外求见。”徐达听后,连忙起身,亲自到府外光明正大将燕王迎入府中,来到书房。妙贞见到燕王和父亲,连忙起身施礼。朱棣先是对徐达喜获嫡子表示了祝贺,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徐达就找借口从侧门悄悄走出了书房,留心腹小厮守住附近,让妙贞和燕王安心说话。
看父亲离开,妙贞的连忙不解地问:“燕王殿下今日匆匆来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燕王一听,脸色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只见他稍加思索,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是真诚地说:“妙贞咱们认识也有几年了,我也一直佩服你聪明能干待人真诚、友善,帮你找到姨母和母亲纯粹是想要为你这个朋友分忧,那时真的是不求回报。可是如今我却真的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你的帮忙。”妙贞一听,连忙说:“燕王殿下哪里的话,你我虽来往不多,不过您对我这个朋友尽心尽力我心里都明白,您虽然话不多,我却也明白您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您有什么用得上我或者我父亲的,请您尽管开口。”燕王一听,神色稍微轻松了一点说道:“贞儿我就不同你拐弯抹角了,太子和秦王已经大婚,如今你们几位入宫由母后亲自教养,大家心照不宣是母后选中了你们几位做儿媳。”妙贞听到这里,突然间有些紧张害羞,她也不知道燕王接下来会说什么,连忙结结巴巴地说:“燕王殿下,这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俩这样私下讨论,恐怕于礼不和吧?”
燕王一听,更加窘迫连忙解释:“贞儿误会了,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你说的对,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是父皇、母后为我择选的,任谁嫁于朱棣,都是父母的一片慈爱之心,我必好好待她。我只怕自己的婚姻被别人设计,让别有用心的让操控。”妙贞一听,脸色大变,连忙问:“殿下何出此言,难道我不在宫中这几日,陛下和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旨意吗?”燕王摇摇头继续说:“妙贞,此次你与冯岳瑶、谢润玉一同入宫,虽说母亲表面上待你三人一视同仁并无偏颇,母后帮父亲掌家事多年早就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你我都知,陛下和母后最看重的就是你,谢润玉招摇高调又喜奢华,母后一定不喜。按理说即使这样,只要是父母之命让我娶谢润玉我也不会推辞,毕竟皇子们的婚姻与前朝紧密相关,我的个人喜好又有什么要紧。只是谢润玉不论是年龄、性情都与我三哥晋王更为相配,不出意外的话,母后是想将她嫁于晋王。”妙贞听到这里也觉得有道理,说道:“燕王殿下分析得不错,我们三个谢润玉最大,她比晋王还大半岁,两人性情似乎也合适。说到这里我也不瞒您,之前陛下询问过我父亲的意愿,他一直不喜晋王玩物丧志。我父亲虽未明说,但是陛下大概也明白我与晋王绝非良配。宋国公之女冯岳瑶天真质朴,似乎也不能约束晋王,陛下和娘娘想来也心知肚明。”燕王点点头继续说道:“太子妃和秦王妃是两个人精,尤其是秦王妃足智多谋,想来她也看出谢润玉的愚蠢。秦王、晋王一向看我不顺眼,多年来不断在父皇、母后和太子面前中伤我。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有种强烈的直觉,太子妃和秦王妃以及秦王千方百计为我和谢润玉创造机会,想让母后觉得我俩更相配,想把谢润玉这个蠢货推给我。贞儿不瞒你说,这些年父皇、母后的心都在太子那里,我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的。又不像二哥、三哥那样会巴结太子与他形影不离,自然被孤立。深宫中生活本就孤单,再娶一个父母都不待见的王妃,这不是自绝于父母吗?何况我虽势单力薄也定不会束手就擒、任人鱼肉!”
妙贞一听,心中更是疑惑,只好怯懦地问道:“那殿下希望我怎么帮你呢?过几日等幼弟满月了,娘娘就要接我进宫了,我能做的也十分有限。我自己也不知陛下、娘娘会将我嫁于何人。殿下要是有什么主意,咱们商量下,我尽量帮你就是了。燕王听了,露出感激的神色说道:“贞儿当真不懂自己的归宿吗?依你的品貌、家世和才学,按说做太子正妃都绰绰有余。只是太子比你大了六七岁,到了大婚的年龄你还只有八九岁,年龄不合适这才选了常捷。世人都以为你与谢润玉、冯岳瑶一起入宫必定是为晋王、吴王和我选正妃。可是依我对父皇和母后的了解,最好的一定是留给太子的,何况是你这样难得的聪慧女子。再过两年,父皇母后必会侧封你为太子侧妃,而且是大张旗鼓的侧封。邓愈的嫡长女,太子一番运作,连秦王侧妃都肯做。何况太子侧妃实际上比各位王爷正妃地位高多了。太子地位坚如磐石,有朝一日继承大统,妙贞你在后宫中就是仅次于皇后的存在,不比王爷正妃风光的多?”
妙贞听到这里也不禁一愣,之前刘伯温就提过陛下和皇后娘娘对太子疼爱异常,对她越满意将她嫁给太子的几率越高。只是太子侧妃前途再好,地位再高,与她而言,如果她不是丈夫心尖上的人,那她宁愿不嫁。想到这里妙贞有些难过,冷冷地对朱棣说:“燕王殿下,邓愈是邓愈,徐达是徐达;邓愈之女邓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