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尽心尽力都会有疏忽的地方,留下话柄。我跟母后说了秦王纳侧妃这事,就由我领着礼部的人操办,省得你落下埋怨。”
观音奴听太子妃这么说,真是帮她解决了难题,不由一阵感动:“姐姐,这让我怎么感激你才是。”太子妃一脸云淡风轻:“今天这事,多亏你帮我帮着 雄英说了多少好话,我都懂。咱们是自家姐妹,不说两家话。”说完就紧紧拉起观音奴的手并肩前行。
进入腊月,宫里格外忙碌,皇后娘娘除了要照顾小太孙,还要忙些操办宴会。皇帝看皇后明显憔悴了几分,心疼地说道:“老婆子如今咱也有三个儿媳妇,宫里的琐事你就交给她们吧,你也歇歇。老二的侧妃进宫后,也得给太子的侧妃赶紧定下来。徐达这个老匹夫,我一暗示让他闺女进东宫,他就顾左右而言它,再拖下去恐怕会有变数。你私下里问问贞儿的意思,如果这孩子对太子有意,我看你就直接下旨吧不用理会那个老狐狸。”
次日皇后娘娘找了个机会想从岳瑶这里探探口风,于是趁妙贞不在,与岳瑶闲聊:“瑶儿,年后还有几家贵女要入宫,眼下我只操心太子侧妃和燕王妃的人选。燕王性格乖张,妻子人选总要他自己满意,倒是这太子侧得可是个肥差,又不用跟夫君离开京城就藩远离父母。太子性格宽厚必能琴瑟和鸣,太子妃也是个心善温柔之人。这个侧妃之位,除了你和贞儿,我还真不舍得给别人。”
岳瑶听到这里心下一震,她如何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若平时皇后娘娘出其不意这么问,她可能惊慌之下说出妙贞已经有了心上人。好在妙贞一早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对于这个问题她的答案早就胸有成竹。
岳瑶装着为难的样子说:“娘娘的对我们的慈爱之心,我俩如何不知。能进东宫做侧妃,与太子妃做姐妹,逢年过节还能与父母见面,又能朝夕侍奉娘娘,实在是天大的造化。只是娘娘,这些日子太孙殿下养再咱们坤宁宫,我越喜爱小殿下,私下里越是觉得东宫的侧妃越不能选勋贵之女。”
皇后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示意岳瑶岳瑶继续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您与陛下的嫡长子,占着名份,谁也越不过去,可是历朝历代嫡长子没能承继大统的也不在少数。太子如今储君之位固若金汤,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陛下和您的爱护和栽培,太子殿下一路跟着陛下出生入死建立的功勋,一众老臣忠心耿耿的拥护。可倘若秦王殿下是或者晋王殿下是其他娘娘所出,这位娘娘又比皇后娘娘更受陛下宠爱,比娘娘更有谋略和才能,最重要的是有着大明朝最显赫的家世,太子的储君之位还能如此稳固吗?”
看皇后娘娘不语,岳瑶继续说道:“陛下和娘娘爱重太子,让妙贞入东宫当真是目光如炬,为太子选的好侧妃。可是妙贞这样的才貌,太子殿下纵然与太子妃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也难免会更宠爱新人。妙贞是魏国公的掌上明珠,魏国公又是我朝武将第一人,即便开平王在世,太子妃的家世也不及妙贞。倘若妙贞生下皇孙,太孙的日子恐怕就难了。这世上拜高踩低,奇货可居之人太多,太孙以后的路可就难了。每每想到这里就心疼小殿下处境。”
听岳瑶说到这里,皇后也是一阵心疼,这一个多月来的朝夕相处中,大孙子早就成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一想到有人将来会威胁到他的地位,皇后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岳瑶说得合情合理,她仿佛看了到了若干年后雄英的艰难处境,心里不由一阵难过,也让她意识到一个家世显赫的庶妃为东宫带来的隐患。看来这册妃人选还要与皇帝再从长计议。
腊月里宫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秦王纳侧妃,这桩事被太子妃自告奋勇给揽了过去。这件事原本有些棘手,按理说一个侧妃原不至于大操大办,一道圣旨一顶轿子将人接进宫,秦王宫里稍加布置就行了。可这邓清莲毕竟是国公的嫡女,邓愈也深受皇上器重,秦王又对这侧妃异常看中,总是要热热闹闹办一场,可在规制上又不能逾制,这个分寸也不太好拿捏。
常捷思来想去,用亲王世子的婚礼标准来操办,邓愈虽略有不满,却也挑不出毛病。就这样把邓清莲迎入宫中,晚上陛下在宫中赐宴,将与邓愈交好的文武官员请入宫中赴宴。
邓清莲入宫后,观音奴的日子肉眼可见地不好过。原本她与秦王这桩婚事就是强扭的瓜,秦王心里一直嫌弃自己的正妃是个鞑子,兄弟们笑话。
如今得偿所愿娶了邓清莲,自己的侧妃比三弟正妃家世还高,有点一雪前耻的感觉。何况这邓清莲也生得十分美貌,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不及观音奴端庄貌美,可男人么大多喜新厌旧,侧妃入宫不久,秦王就把自己与观音奴好不容易培养起的那点感情抛诸脑后,看观音奴愈发不顺眼。
原本秦王妃有能力也有手段去争宠,不知怎的,看自己的夫君与邓清莲这样,观音奴越来越觉得没意识,骨子里自尊唤醒了内心深处的骄傲,她越来越懒得花心思去讨好自己的丈夫,应付丈夫的妾室,精神也越来越消沉。
秦王宫里的奴才各个都是势利眼,对邓清莲愈发巴结讨好,好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