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喻氏大少爷吗?”喻长宁站起身,“你知道为什么他们管你叫大少爷,而叫我就是小姐吗?”
喻长行皱眉。
“因为‘大’只是个数字,‘大’少爷可以有很多个,你死了还会有下一个大少爷。可小姐前面没有数字,因为她只能有一个!”喻长宁拍了拍喻长舟的肩膀,“坐吧,帮我切一下牛肉。”
喻长舟鼓着腮帮子坐下,开始切牛肉。
喻长宁继续往前走,又拍了下喻长谨的肩膀,“你的母亲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待着,你连知道她是谁都没资格,而我的生母是喻氏的夫人,名正言顺的夫人!”
“上一辈就已经说明了咱们这一代的身份差距!”
“你不服我,可那又能有什么用呢?我喻长宁依旧是喻家下一代掌权人。”
“老爷子老早就回国了,你看不惯我又怎么不直接到他老人家身边去吹耳旁风,让他定你为下一任掌权人呢?”
喻长宁继续环绕着餐桌走,“我刚回国,你们看不惯我很正常,想给我个下马威,跟我打亲情牌妄图控制我也都很正常,但是你们应该想想我手里有什么啊!”
“你们不服我当下一任家主,当初老爷子回来重新选定继承人的时候,我可还没出生呢!十个月的时间,你们为什么不争取一把呢?”
“既不服输,又没本事,你们就凭这些想要镇住我?真觉得我在国外学的都是花把式,掌管不了整个喻家了是吗?”喻长宁停到了喻长行身边,半靠着桌子看着他,“是吗?大少爷?”
“我……”
喻长宁转身,握住他的手腕放到桌子上,手里的银色餐刀直接贯穿了喻长行的手掌。
“啊!”喻长行嘶吼,抬起另一只手去抓喻长宁的胳膊,“喻长宁!你个毒妇!贱人!”
喻长宁笑了,空出来的一只手卸了他的胳膊,又抬脚踢向他的腿窝,喻长行跪倒在地。
她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按在桌子上,“大少爷别那么大声,气急败坏可就不好玩了!”
喻猛想阻拦,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喻长舟听着这嘶吼声依旧淡定的切牛肉。
喻长谨淡淡的瞥了一眼,将一块牛肉放到嘴里咀嚼。
另一个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剩下两个女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握着刀叉的骨节泛白,手微微颤抖。
喻长宁低着头看着喻长行,目光深沉,声音低哑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鬼,“喻长舟就算是狗,那也是我喻长宁的狗!是喻家的喻,不是喻猛的喻!你,听,清,楚,了,吗?”
喻长行被喻长宁的模样吓到了,她身上的气息是他不曾见过的,不像商业中上位者的威严,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残暴者的杀气。
“我说,听,清,楚,了,吗?”喻长宁一字一句的重复,眼神更加狠厉,手上的力气也更大。
“听,听清楚了……”
“那就好!”喻长宁直起身,语气依旧冰冷,“我以为喻先生教子无方,养出的好儿子,连话都难以理解呢!”说完抽出手里的银色餐刀。
“啊!”喻长行又痛吼,双目通红的看着喻长宁,恨意的眼神里藏着畏惧。
喻长宁看着银色餐刀上红色的鲜血,鲜血滴落,她笑了,“乖些,听话些,做喻先生身边的一条不会叫的狗,又何必受这份罪呢?”说完,她松开餐刀,餐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转身回到位子上。
喻长舟将切好的牛肉放到喻长宁桌前,贴心的放好叉子。
喻猛不忍的看着最听自己话的儿子,小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喻长行刚要站起身,喻长宁叉起一块牛肉,淡淡出声,“未来掌权人还在,就有人想提早离席吗?还是说,喻先生也想来争一争我这位子?”
“不是……”
“不是就好了。”喻长宁将叉子上的牛排吃下,“我还怕喻先生也想争一争,不然做为您名义上的女儿,依着辈分,我应该还争不过您呢!”
喻猛讪笑两声。
喻长谨看了眼喻长宁微微一笑,这两句明着是在向喻猛示弱,实际上是在给喻猛下马威!
喻猛妄想靠父女这层关系控制住喻长宁,可在九埔寨长大的她根本就不吃亲情这一套。
她说自己是他的女儿,不过是想提醒喻猛,自己做为女儿上位,不过是因为他根本没资格坐上这个位子!
喻长宁看着握着餐具微微发抖的两个女人,“两位,都不吃?”
“吃!”一个女人赶紧应答,“我们吃!”
“对,我们吃!”
喻长宁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万分嫌弃眼前食物的喻长舟开口道,“长舟,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回家让阿姨给你做就好。”
喻长舟立马笑了起来,将刀叉扔在一边,“好的姐姐!姐姐对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