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多年前曾从南疆游民手中购买了一粒‘见血’。这是南疆秘药,服用者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死去模样十分安详,甚至没人可以查出死者是服毒而死的。”
“在范大人得知父王想定下孤为帝的时候,范大人就动了杀心。”
“你给先帝的粥中下药,企图谋害先帝,扶你的幼孙为帝,只要萧景声为帝,你自此便权倾朝野,做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但你没想到,孤的母妃来自南疆,她在品尝那粥的时候,尝出了‘见血’的味道,虽然立马吐出,但那毒性实在太猛,以致于孤的胞弟胎死腹中!”
“之后,你的好女儿为掩盖事情真相,竟给孤的母妃下药!以致于一尸两命!”
“但其实,父王若当日吃下那碗毒粥,他也是无碍的,因为母妃早将自己的王蛊给了父王。”
“孤将你的外孙,女儿流放,你恨孤入骨!所以联合偷税的两位大人,企图置孤于死地!”
“你们真的以为,山体断裂这么大的事情,孤真的会不知道?”
“计策很好,可是你们没有算到,孤的体内也有一只王蛊!”萧景娋说道,金箭搭在弓上,一箭射出,正好刺进范大人的胸膛。
范大人倒在地上,眼睛满是不甘的合上,慢慢晕死过去。
两名南疆少年立马用手捂住另外两名大臣,两人还没来得及挣扎,也软着身体倒下去。
萧景娋将手中的长弓扔到一边,看向南枯倾城,“哥哥,要辛苦你了。”
南枯倾城心疼点头,“好。”说完,他带着十二名南疆少年走出大殿。
“潜龙卫!”萧景娋开口,“将他们的九族全都给孤找出来,押入大牢!”
四周没有声音,但各位大臣却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飘过,众人后背立马渗出冷汗。
萧景娋这才坐到龙椅上,她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了往日里懒洋洋的模样,“各位大人可别被这出好戏吓到,有事的就快启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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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之后,萧景娋回到自己的寝殿,左桃开心的走进宫殿,“主子,南一回来了。”
萧景娋撑着头,“看你这欢乐模样,可是找到人了?”
左桃点头,“主子要不要现在看看?”
萧景娋打了个哈欠,“让南一带上来吧。”
“是。”左桃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她带着南一走了进来。
身穿黑色侍卫服的南一抱着两个襁褓,走到殿中正要跪下,萧景娋挥了挥手,“南一一路辛苦,这请安就免了,把他俩抱过来给孤瞧瞧。”
“是。”左桃和右栀上前,一人抱走一个襁褓来到萧景娋面前。
萧景娋看着襁褓里白嫩嫩的两个婴孩,黑黑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萧景娋捏了捏两人的小拳头,“好大的胆子,面见君王都不怕。”
左桃笑了,“中原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想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萧景娋收回手,笑着打趣了一句,“咱们左桃自从来了都城,说的话都比之前显得文绉绉了。”
右栀笑了一下,“陛下说的是。”
左桃得意的挑了下眉,“那是,怎么说也是陛下身边的掌事,不能给陛下掉面子。”
萧景娋笑了,她看向南一,“你此番立下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南一抱拳说道,“陛下的命令是属下之使命,属下没有所求。”
萧景娋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南一面前,素手托着他的拳头,“凡是人,皆有所求,你且好好想想,不着急,你可以随时让孤允诺。”
南一刚想回绝,右栀开口道,“南一侍卫快领命吧,莫要再回绝了。”
南一这才点头,“多谢陛下。”
萧景娋满意的点点头,“好,你去好好休息吧,孤准你三日休沐。”
“多谢陛下。”南一退了出去。
左桃看着南一出去,轻声问道,“陛下,既然南一不想要,为什么非要强加给他?”
“因为他是人啊。”萧景娋看着左桃怀里的襁褓,“是人都要有私欲,他每日跟个木头人一样,又何苦来这世上走一遭。”
“我想让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他自己。”
左桃继续说道,“可南疆......”
萧景娋捏了捏左桃的脸,“陛下要的,是你们的忠心,不是木头。”
左桃眨了眨眼睛,“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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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瑟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一年,这一年里,萧景娋开始大肆改革,第一座女学建起来之后,那名敢于与首饰铺老板的女子成为了女学第一位学生,更是广招学生的师傅。
她在都城游说有女子的家庭,一户不落,借着萧景娋的名声来向他们恩威并施,让他们将孩子送去女学。
慢慢的,街上的很多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