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去绘制壁画,而彭莱被安排去禅堂打扫卫生。
这天是近来少有的晴天,山雾被阳光驱散,一派晴好。
晌午时分,阳光热辣地炙烤,虽说山中绿树成荫,但暑气难却。
到了下午,暑热最盛,毒日头像带一团火球,站在日头下,眼前都能看到热浪。
彭莱洒扫完庭院立马到后院的水池打水洗脸消暑。
山泉里的水总是清冽微凉,淋在身上沁人舒服。
没事做的彭莱坐到菩提树下的水池边,脱了脚放到水里泡脚,冰冰凉凉,如盖的菩提树枝繁叶茂,遮拦到毒辣的日头。
树荫下凉快,水里更是清凉。
泡上好一会儿,彭莱不由挑眉看向旧佛堂的方向。
葳蕤的绿树遮住视线,透过枝叶缝隙才能看到旧佛堂的一丝影子。
秦深现在正在旧佛堂里绘制壁画,里头虽然前后对流通风,但这样沉闷的天气没有一丝风,就算有也是燥热的,秦深在里头估计热得不成样子。
彭莱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立马起身穿鞋跑回宿舍去拿了一把大蒲扇,然后往旧佛堂跑去了。
她跑进旧佛堂时,秦深循声回头,两个目光蓦然撞到一起。
秦深站在梯子上,手中拿着画笔,身上的衣服都沾着不少颜料。
彭莱摇着大蒲扇走过去:“你热吗?我来给你扇凉来了。”
秦深回过身去,继续墙上的画:“不用,我不热。”
彭莱瘪着小嘴,有些失落:“那好吧,我自己扇。”
说着,她坐在一边,边摇着扇子边看秦深画画。
这是彭莱第一次看秦深画画。
他眉眼凝神于墙中,嘴唇微抿,下巴线条微绷着,认真的样子格外迷人。
彭莱像是观赏风景一样盯着秦深看,眼神要沉醉其中了。
周遭无声静谧,唯有偶尔几声的鸟啼虫鸣声。
外头阳光热烈,白晃晃的日头照得满山都是暑气,几缕阳光从佛堂一角斜斜照进来,像一道聚光灯打下来,空气中的微尘在光线中跳动飘浮。
炎热的午后,佛堂里面的人心渐渐沉静下来,已然不觉有热气缠身。
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她看着他,他于墙上绘着千手观音法像。
怡然自得,岁月静好,说的就是现在这样子吧。
…………
结束了一天的画画,秦深回到宿舍就洗澡。
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见是彭莱,他还没开口,彭莱就说:“吃饭了。”
”哦。”秦深应了声。
彭莱在门口等他,秦深发现她挽头发的筷子有些松,长发也松松地挽着,仿佛随时都会散落下来。
在去斋堂的路上,秦深走在彭莱身后,不自觉盯着彭莱的头发,果不其然,还没走几步就见筷子掉了下来,头发一下子披散下来。
及腰长发落下,青丝如瀑。
彭莱回头去找筷子,秦深已经先她一步弯腰捡起来了。
彭莱将额头散落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到耳后,笑着接过筷子。
秦深在彭莱接过时顿了顿,说:“别用筷子了。”
彭莱愣怔,诧异地看他。
这时,秦深伸手进口袋摸出一支木簪子。
簪子是桃木做成的,有筷子左右长度,通体打磨得光滑,簪子雕琢了玫瑰祥云的样式。整体看下来做工简易,不算粗糙但也不精致。
彭莱看到簪子那一瞬,眼睛不禁水亮水亮起来,像一泓清辉的月光。
她勾唇笑起来,轻飘飘抬手拿起簪子在手中端详把玩,眼神却一瞬不移地流转在秦深身上。
“这是你做的?”
秦深没看她,只是嗯了声。
彭莱笑得更深,走近了一步:“为我做的?”
秦深神色莫名紧张起来,眼神有些闪烁。
彭莱再近一步,秦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为我做的就为我做咯,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不承认?”彭莱拿簪子戳了戳秦深结实的胸口,瞳孔微沉,眼神光晦暗不明。
秦深只觉喉咙干涩,声音有些哑:“我无聊做的。”
彭莱做出惊讶的表情,哦了声,目光上抬:“是么?”
秦深知道她不信,没想解释那边多,想绕过彭莱直接去斋堂。却不承想彭莱推搡了一下秦深,秦深被推到旁边的菩提树下,后背接到树干了,树上枝叶簌簌摇晃作响。
彭莱步步紧逼,秦深无路可退。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能走。”彭莱把玩着簪子,不依不饶地盯着秦深,嘴角噙着蔫坏的笑。
秦深下垂眼眸,与彭莱的目光赤.裸.裸地相撞起来,视线交缠,气息混杂,有男人洗完澡后身上清新干净的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