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觉妙寺回来已经三天了,这过去的三天,彭莱几乎每天都找借口去找秦深,但秦深都是因为工作没时间搭理她。
她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不过这三天里阿芳倒是经常来找彭莱。
阿芳来找彭莱大多是因为离婚的事情。上午阿芳也来了一次,不过她这回来找她是因为检测报告出来了,阿芳第一时间就跑来和彭莱说,还十分开心。
阿芳身体没问题,她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彭莱听到也放心了。
又过了几天,阿芳高高兴兴过来找彭莱,说自己成功离婚了。
阿芳说,她丈夫一听到打官司这些事就怂了,开始各种劝。阿芳还说听丈夫那样说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但转念一想那样的人生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她果断地拒绝了。
听阿芳这样说,彭莱知道事情比较曲折,但好在成功离了。
阿芳说已经办好手续了,并买了后天的车票去中海市,开启自己全新的人生。
彭莱听了格外欣慰。
傍晚的时候,秦深拿了一半西瓜过来给永华阿公,说是今天买的,吃不完,拿过来分邻居。
正巧永华阿公不在,只有彭莱在。
彭莱接过西瓜,打量着秦深。
他穿了一件纯白色宽松的无袖背心,一条黑色短裤,没有袖子遮住,完美的肱二头肌很好地显现出来,他的两条腿也精壮有力,像原野里的雄性野兽的腿,劲瘦不失力量感,上面还在一层浓密的黑色腿毛。
听人说,腿毛又浓以密的男人,性.欲都很大!
彭莱不知真伪,想要以身试验一下!
秦深被看得不好意思,堪堪地挪开目光,随意看向远方某处。
彭莱目光悠悠,唇角微扬:“这几天忙工作都不来找人家,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秦深:“我没事找你。”
“你没事找我,可我有事找你呀!”
“什么事?”
彭莱说:“我闺蜜给我寄的行李已经到了好几天了。”
秦深:“那你为什么不去拿。”
“太多了,又那么重,我要找个人搭把手,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村里的快递驿站在哪里,怎么拿呀?”彭莱可怜巴巴地凝望着秦深。
秦深哦了声,了然于心,说:“吃完饭我帮你拿。”
彭莱咧着嘴笑起来:“好呀,那记得开个三轮车来。”
“………”
秦深寻思,她是把家都搬来了吧。
两个正说着话,一个老妪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她看着六十多岁,脚步却不迟缓,看上去身强体壮。她一过来就指着彭莱破口大骂。
句句都在骂彭莱恶毒,看不得人家好,诉散她儿子的家庭,教唆她儿媳离婚。
彭莱听她骂了一分钟总算知道骂她的老妪是谁了。
阿芳的婆婆,村里人叫她三婶。
三婶骂人不带喘气的,喋喋不休。
三婶的浑浊的眼神像淬了蛇一样,食指一直指着彭莱骂:“你这种贱女人,没爹没娘的贱种!烂货!你这辈子都没男人要,没男人敢娶,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嫁出去了也是寡妇一个,你这个娼妇迟早会得报应的,你不得好死,你出门就被车撞,你死了也不得往生!你赶紧滚,别来我们村,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面前三婶的骂声,彭莱似八风不动,淡漠地睨着眼着那个形如泼妇的老妪。
然而一旁的秦深听着三婶滔滔不绝地辱骂实在是忍不住,他挡在彭莱面前说:“三婶,你不应该这样骂人,一开始就是你儿子做错了,他□□家暴难道还有理了,阿芳离婚不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吗,为什么要来骂彭莱!”
三婶看向秦深,火气更大:“你这个外乡佬,吃牢饭出来的小杂种,你配说我家的事,你就和这烂货是一伙的,男盗女娼,奸夫□□,每天那么多人死怎么不见你去死,你怎么不死在牢里,怎么还放你出来乱咬人?”
吃牢饭!
彭莱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深。
只见秦深紧抿着唇,下颔绷得很紧,线条锐利,垂在两侧的手紧握着拳头,手臂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彭莱轻咬了咬下唇,愕然无比。
秦深居然坐过牢?
她沉思着,耳边三婶的骂声还在继续:“姓秦的,你坐牢是杀人还是□□了?是不是强.奸了这贱人的妈才坐的牢?还是杀了这贱人的爹,让这个贱人没爹没妈就来诉散别人家庭!”
这话一下子骂了两个人,彭莱猛地手中西瓜摔到地上,瓜肉汗水爆溅开来。
彭莱眼神阴鸷冷漠:“你再不闭嘴,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家鸡犬不宁!”
三婶冷笑:“你吓我呀?我是吓大的,你有种就试试,看谁先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