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者,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一名女弟子问。
徽者连看都没看这名女弟子,就推开她,独自向前走。
女弟子拉住她,一脸被气到的模样,“是不是慕珍意说你了?你不就是去过她的中庭吗,偌大一个绿门,是没地方了?她想占着就占着。还不让人去。”
徽者好笑道:“怎么?她说我了又怎样,你要帮我说回去吗?”
女弟子被徽者噎住,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只是想为徽者你打抱不平,徽者你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受她的欺负?还有,凭什么你就要被她说,泷叶不是也去了中庭,你不过就是去将他带回来,怎么能就说你呢......”
女弟子被徽者的眼神吓到,她声音忽地止住。
等了半天,见徽者还不说话,就又问她,“徽者,你还好吗?”
“是啊!你说得真对,我去中庭被她一顿好说,可泷叶去了却没有。不仅没有被说,慕珍意还让他跟着一起做任务了。你说我气不气!”
女弟子像是没有听懂徽者话中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来讨好她,“泷叶不是你园中的人吗?慕珍意她怎么老是想一出是一出,随便谁的人都要抢!”
“抢?”徽者又被气笑,她问这名女弟子,“她是门主,我能拒绝她?”
“门主也不能这样!况且她算什么门主。你看红门的那门主、青门的沙门主和紫门的紫乔姑娘,谁不是跟门中弟子相处得极好,一点架子也没有;还有黄门公孙门主、和蓝门的前门主江回,他们两个就算整日不见人影、神神秘秘的,可人家就是能让门生尊敬。”女弟子说道这儿停了一停,看着徽者脸上的表情,想知道她是什么看法。
徽者没说话,示意她继续。
“黑门和白门的两位大人我们且不论,毕竟距离我们太遥远了。就说橙门的罗门主,她也算是一个对待门生冷冰冰的人了,可人家就是有本事让门中的弟子都对她死心塌地的。反观慕珍意......”这名女弟子忽然小声下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徽者说,“她有什么?整日也是神神秘秘的的,有时候一出门也是几个月,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天大的任务,但你看大人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我们的门主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哪?”徽者问。
她进门的时间也不长,慕珍意是什么样的人,她全是听这些比她早进门的弟子说的。可如今细听,她到不觉得慕珍意那么讨厌了。
“有啊,手段呗!”女弟子极其厌恶的说了一句。
“什么手段?能说给我听听吗?”徽者又问,她倒想听听这名女弟子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
“她当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进门才刚满一年,就当上了门主。当上就算了,毕竟以前的绿门也不什么好地头,可她承诺过我们,会让我们这些弟子过好的。本以为她当上门主后,绿门的境遇会变得不一样,哪知道她竟然从未将绿门和我们这些弟子放在心上过。从前我们在九生门中还能说上几句话,但最近几年,我们绿门越发被其他几门疏远、排斥。而她还一副无为所谓的样子,对我们还冷冰冰的。你说她哪个地方像门主?”
徽者等女弟子说完后又隔了一会儿才说话,“照你说的,绿门如今这个样子,不被其他几门所亲近,全都是慕珍意的原因了?”
“那不然呢?”女弟子反问。
听到这儿,徽者的目光终于冷了下来,她的表情僵僵的,和平日里的她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就连跟慕珍意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现在终于明白慕珍意为什么总是对人冷冰冰的了。门中都是不相信自己,还十分厌恶自己的弟子,论谁都会难过吧。
徽者现在想起慕珍意的某些行为与话语,她是想要与人诉说的,可应该也是遇到了太多的失望,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她倒是有些同情慕珍意了。
“你的意思是慕珍意她不配做我们的门主喽?”徽者偏头问,她的眼睛带了一些笑意,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笑着的。
“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徽者。”这名女弟子似乎发觉到了徽者周身气势的变化,她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
“我怎么觉得,跟你有关系吗?”徽者又回到最初神采,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跟这名女弟子再说一句话。
“你……”
“说她不配做门主?那我告诉你,配不配还真不是我们说了算,上面的大人们自有定夺。慕珍意若真的没将我们这些弟子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了,你们不还是好好的呆在狸湾吗?我也不敢说她到底对我们有多好,但就凭绿门的门庭是除了海原红门以外,九生门之中最大的!而且我们做着最简单容易的任务,还是九生门中过得最逍遥自在的弟子!你说就以我们这些本事,若没有门主的照拂,其他几门的弟子不早就闹翻了天了吗?还可能只是疏远?”
徽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越说越多,原本想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