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风暴停息了,但礼堂天花板上仍旧愁云惨雾。克里斯蒂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听潘西说着这周的课表。
“今天整个早上都在户外,草药课,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真倒霉,又和斯莱特林一起。”
“下午是两节占卜课。”德拉科说道,“真不知道这门课设置的意义是什么。”他不喜欢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他觉得这个教授总是疯疯癫癫的。
“占卜天赋只在于少数人,”克里斯蒂低声说道,“而我们,显然没有这样的天赋。”
法切尔的初代家主诺亚·法切尔就是一名先知,所以有极少数的法切尔子弟会是先知者。
少女趁着德拉科没注意,又偷偷吃了一块慕斯蛋糕,西奥多趁着布雷斯与德拉科说话的时间里为她递上了一块手巾擦嘴。
无数只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一只白腹鹞在天花板下盘旋了一圈,恐吓着其他猫头鹰,随后准确无误地降落在克里斯蒂的肩膀上。
“芭芭拉,好姑娘,”克里斯蒂抚摸着白腹鹞的羽毛,随后拿起它扔在桌子上的包裹。
白腹鹞发出一阵啼叫,它亲昵地蹭了蹭克里斯蒂的脸颊,随后又飞走了。
“寄来了什么?”德拉科好奇地问道,“刚刚的是什么鸟?”
“白腹鹞,”克里斯蒂笑道,“祖父在去中国的时候无意中救下的,后来就把它带回德国了,它比猫头鹰的承重大的多,而且,它也非常擅长攻击。”少女神情中透露出对于芭芭拉的喜爱。
“怪不得,其他猫头鹰都和它保持好远的距离。”西奥多说道,“它和它的主人一样厉害。”
克里斯蒂轻笑起来,她对这句话显得受用极了。
西奥多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克里斯蒂还是她的祖父,但无疑,这句话无论讲的是谁都是一句好话。
德拉科的包裹沉甸甸的,他当场就打开来将里边大量巧克力味的糖果、蛋糕分给了克里斯蒂。
“你肯定喜欢我妈妈的手艺,”德拉科骄傲地说道,“我在叫爸爸寄一点健齿魔药来。”
“德拉科,我不会蛀牙的!”少女恼羞成怒地拍打了一下身旁少年的手臂。
“嘶——痛痛痛,”德拉科皱起眉,“我错了,亲爱的蒂娜。”
克里斯蒂才不理会他,抱着糖果、蛋糕已经家里寄来的包裹回寝室放东西去了。
第一节课是草药课,克里斯蒂跟着伙伴们穿过潮湿的菜地,来到三号温室。
斯普劳特教授给全班同学看巴波块茎,这些植物有些恶心,黑黝黝、黏糊糊的像是大鼻涕虫,一个个都在微微蠕动,身上还有许多闪闪发亮的大鼓包,里面都是液体。
“巴波块茎,”斯普劳特教授欢快地告诉大家,“需要用手去挤,你们要收集它们的脓水——”
“哦,我的梅林呀。”克里斯蒂轻呼出声,她有些嫌恶地看着面前恶心的东西,以前上课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里德尔代劳的,少女有些无助地看向一旁的德拉科,“亲爱的小龙......”
德拉科显然对少女娇嗔着叫着他的小名很是受用,苍白的脸颊微红,很自然地接过了少女的任务。
挤块茎的过程非常恶心,每当一个鼓包被挤破时都会喷出一大股粘稠的、黄绿色的液体,并发出一种刺鼻的汽油味。
克里斯蒂皱着眉看着容器中的液体。
“这下庞弗雷女士该高兴了。”斯普劳特教授用塞子堵住最后一个瓶子,“巴波块茎的脓水,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最好药物。这样就可以阻止学生用过激手段去除他们的青春痘了。”
“可怜的爱洛伊斯·米德根,”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说道,“那个可怜的小獾她想用咒语把青春痘去掉,接过把鼻子弄掉了。”
听到这句话有些学生笑了起来。
“傻姑娘,”斯普劳特教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庞弗雷女士最后又替她把鼻子安上去了。”
德拉科不禁看向克里斯蒂光滑白皙的脸庞。
“怎么了?”克里斯蒂注意到了身旁少年的视线,挑眉问道。
“我在想你会不会长青春痘。”
“你可真歹毒,不会心里想着让我长吧?”少女翻了个白眼,轻轻扭了一下德拉科的胳膊。
“错了错了,我怎么会想这些呢!”德拉科故作吃痛,认怂道,“宁愿我长也不要你长。”
“最好这样。”少女哼了一声。
一阵低沉浑厚的钟声从城堡传来,越过潮湿的湿地,下课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顺着缓缓下坡的草坪,走向森林边缘的海格的小木屋。
“那是什么东西?”德拉科嫌恶地看着场地上如同变了形、去了壳的大龙虾一样的生物,“我们为什么要把它养大。”他听见海格同哈利几人的对话,冷冰冰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