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1 / 2)

一位围观的少妇见大家几乎都在一边倒地替小乞丐说话,立刻为白抚疏打抱不平起来,“大家为何认定公子冤枉他?你们想想,若不是小乞丐真做了什么,公子也断不会抓着人不放啊。”

旁边一个粗壮的老妇手摇蒲扇,撇了撇嘴:“啧啧,我说牛二媳妇,你莫不是看上人家长得俊,才为他说话的吧。”

哈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年轻的少妇被人说中心思,面上一红,气恼地和偏袒小乞丐的一方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自小便身居上位的白抚疏何曾被人这样不敬过,平生第一次见识了乡野村妇的彪悍泼辣,然而心下虽恼火,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对着她们拔剑相向吧。

他头疼地想,这小儿这般难缠,方才就该带上福顺,那封信倘若落到了有心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须得尽快想个法子将小乞丐弄到府衙去,到时候不愁他不交代。

世人皆爱看热闹,一些路过的也纷纷驻足围上来,赶着问究竟怎么回事,于是,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圈人里有观看的,争论的,亦有和人指点着笑乐的。

正在闹哄哄时,一个男子从一家医馆出来,站在青石台阶上往人堆里一瞧,立刻朝人群走去,一面往里挤,一面用英气十足的嗓音对着小乞丐道:“喂!小兄弟,你今日怎又拿人家的银子了?!”

男子这话一出,喧哗声为之一歇。

众人的目光都纷纷看向他,白抚疏也不由地跟着打量来人。

只见说话的是个极年轻的男子,着一身天青色劲装,个子很高,头上还戴着一顶空顶的遮阳箬笠,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阳刚之气。

也是奇了,小叫花子一见了他,就哑了口,讪讪地耷拉着个脑袋,仿佛成了锯嘴的葫芦,方才喊冤耍赖的劲一丝都没了。

“怎又犯了呢?”那人挤进人群,又对着小乞丐道。

听这口气,应该是熟识的,总算是……

正自头疼的白抚疏在心里轻舒了口气,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对着来人客客气气道:“这位兄弟,烦劳你叫他快点把东西还给我罢,我还要赶路呢。”

男子闻言,一只手轻放到小乞丐肩膀上,规劝道:“拿了就认了吧,快些还给这位公子,别误了人家的事。”

小乞丐抬头,举起手上还未吃完的半个鸡腿,垮着一张脸对人说:“大哥,就一……一个玉戒,已经换成鸡腿了。”

众人见小叫花子认了,消了好奇心,方才那些帮腔的,看热闹的,一个个纷纷扭头走开,刚才还围着乱哄哄的人群就这么一窝蜂散了。

白抚疏松开了小乞丐,追问:“还有信呢,你先把信还给我。”

男子漆黑的眼眸从斗笠下看他:“信?”

小叫花子顿了片刻,站直了身子,扯了扯衣领,蛮不在乎道:“扔了。”

“扔了?”白抚疏微微睁大了凤目,跟着追问,“扔何处了?”

小乞丐低头看着脚上的破洞布鞋,想都没想,直接就来了一句:“不知道,忘了。”

“你……”白抚疏气恼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男子大约觉得他没必要对一封信那么执着,在一旁提醒道:“公子,您还是先问问那玉戒当给哪家店铺吧,至于那信……”

“扳指已经在当铺,稍后取回即可。”白抚疏和缓了神色,侧过头平心静气地对他解释,“紧要的还是先寻回那封信呢。”

这话很明显,是在说这封信很重要了。

男子转而劝起小乞丐,“小兄弟,你好好想一想,方才究竟扔在哪儿了?快些领这位公子去寻回来罢。”

“唉呀!”小叫花子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往路边石阶上一坐,嘟囔道,“我随手一扔,也没留意扔在哪啊。”

男子俯身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催促他:“别磨蹭了,没看人家着急吗,仔细想一想,总能想到的。”说完又转身宽慰一旁的白抚疏:“公子别慌,我帮你一起找一找,放心,这信丢不了。”

有了那人在一旁的催促,小乞丐不再泼皮耍赖,起身三两下将鸡腿吞下肚,油乎乎的手随便在身上抹了两把,就领着二人往回走。

由于扔得随意,那信笺又被揉成了一团,道路两旁一眼望去草木葳蕤,小乞丐早已弄不清究竟扔在哪了。他一会说在这儿,一会想想又觉得应该在那儿,弄得大家在草丛灌木里仔细一番好找。

日头火辣辣的直投下来,白抚疏白皙光洁的脸热的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背上烤的直冒汗,心里直想把小叫花子抓过来,叫人揍上一顿。

男子热的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臂上紧致结实的肌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他在拨开手边一片浓密的杂草时,一个灰黄色的纸团映入了眼帘。

“咦?”男子伸直挺拔的身姿,两指捏着揉皱的信缄,对远处的白抚疏挥了挥,“是这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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