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伤势甚重。先是中了那白鹤一击,又被石笋刺穿腰部,一路忍痛逃窜,失血过多,接着又被那白鹤扼至晕厥,后来还中了天幽城的毒镖。
寒霜一丝气力也提不上来,心中苦笑道:“真是乐极生悲啊,今日是我的恭贺大典,宾客还没散,可能接着就要参加我的葬礼了。”
白泽摘去毒镖,抱起寒霜放在石室中角落一张石床上,柔声道:“你为何心软放了她?”
寒霜忍住痛,强颜笑道:“你又当真忍心杀她?”
是的,刚才白泽出手看似重,实则避开了要害,处处留情。可见他心里对那弟子也是念着当日旧情,不然当年也不是仅仅赶她出碧灵渊这么简单了。
白泽不语,缓缓解开寒霜的衣衫,检查伤势。
寒霜仔细打量那雕像,见雕像背上刻着一个符咒,想来就是白鹤口中那法阵了。问道:“她究竟是谁?你为何唤她霜儿?”
白泽柔情款款看着那美人雕像半晌,又转头凝视寒霜,握紧了寒霜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答道:“我自然唤她霜儿。她便是你,你也是她……碧灵渊从来都只有一位圣女。”
寒霜吃了一惊。她本来也推测自己跟这雕像必有联系。但是也从未想过自己跟她竟是同一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记得了?难道因为自己与那雕像长得相似,白泽也把自己当成了她?
白泽坐在石床上,把寒霜抱在怀里,柔声接着道:“别怕,我会救你,你不会死。”
寒霜躺在他怀中,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只觉自己生命正在缓缓流逝,连说话也只能勉强为之,猜想他不过是神君做派,安慰之语,不忍拂他美意,强颜笑道:“这次伤得这么重,多少灵丹妙药,我怕也是不行了……你不用过意不去,也是我不该私自闯入这里。”
只见白泽左手运气为剑,划开右手腕处血管,一滴一滴喂于寒霜口中,吩咐道:“快喝吧,这镖上喂了毒,我的体质特殊,鲜血有解百毒之能,倒便宜了你。”一股血腥味袭来,此时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寒霜一口口咽了下去,腥甜中又带有七分苦涩。那七夜小鬼果然没说错,一点都不好喝。
白泽倒是大方,喂寒霜喝了许久才停,怕有两碗之多。毒虽解了,但寒霜气力已然用尽,颓然倒在他怀中,胸口、腰间、腿上多处伤口,疼痛钻心而来,眉头紧皱,极为痛楚。
白泽抱着她,眼中闪闪发光。白泽其实是生得极英俊的美男子,眉毛粗黑,轮廓硬朗,比之易天,更有一番成熟男子的韵味。只是他平日里清冷话少,深居简出,辈分还高,无人敢对他生出亲近之心。今日如此贴身抱着她,身上衣衫又被他一一解开,寒霜不禁生出一番女儿家忸怩羞涩之意。寒霜心中暗暗庆幸:“死前还有这样一位平日里众人都难以亲近的神仙男子陪着自己也算不冤了。”一念及此,寒霜心里苦笑不跌,不禁又暗骂自己:“呸,当真色令智昏。都快死的人了,还在胡思乱想这些。”
哪知白泽却像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俯下身来,吻住了她。
寒霜身子一僵,愣住了。
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吻,像是怕弄疼了她;这也是一个很认真的吻,像是等待了很多年,准备了很多年。白泽轻轻地贴住寒霜的唇,小心地把舌头探了进去,温柔地吸着,逗引着,等着她的回应。白泽的舌头很滑,但唇有点干干的,唇上微微的胡渣扎得寒霜很不舒服,她忍不住“嗯……”了一声。作为对这一声的回应,白泽用力略大了些,他的心跳得更快更响,伏在寒霜的耳边倾诉着爱意和悸动。他紧紧抓了寒霜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胸结实而坚硬,像带着寒气的铠甲,传达着守护与安全。
也不知是不是梦,寒霜忽然觉得自己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身体滚烫就像着火了一样,只有紧靠他冰凉的肌肤才能舒适安心。她的身体被诱惑着,那些被解开的衣衫处裸露着的皮肤尤其渴求着,渴望着他的垂怜、爱抚。
白泽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渴求。他的唇渐渐下移,吻到了心口。他的脸在她的肌肤上摩擦,又痒又痛。一种难以形容的开心和欲望席卷了寒霜,她情不自禁地贴得他更紧了。白泽的唇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腰部。那伤口本是极痛的,此刻却从痛中开出一朵甜痒的花。当他的舌头在在肌肤上吸吮的时候,那种甜蜜便如潮水从伤口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嘤……”寒霜淹没在这甜蜜中,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只有重重的□□和喘息能够缓解她的渴求。白泽的唇又到了她的腿部。这次他吻得很慢,每一寸皮肤都不想放过,每一次都成功点燃寒霜的爱火,就像一股岩浆渐渐蔓延到腿根、到腹部、到胸部、到四肢。
寒霜已不再疼了,像躺在大海里,只想与白泽的气息融为一起,随浪花卷起再落下。白泽侧身过来,重新咬住她的唇,把她压在身下,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包围了她。她的舌头热切地回应着他,双手环抱着他,让他也逐渐无法呼吸。白泽喘着气,心中悸动不已,伏在她耳边不停地呼唤:“霜儿……霜儿……”
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