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执玉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眼圈和鼻子都是红的。
她并没有哭,只是她的皮肤太白了,情绪波动带来的结果看上去十分明显,她上了车,声音有些闷:“抱歉,让你久等了。”
其实也没有很久,雨萱没有太多话和李执玉说,李执玉也一直算着时间,她担心自己出来的太晚会惹怒陈樾深。
冬天天气冷,天黑的也早,太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街边的路灯纷纷亮了起来,明黄色的灯光将街道上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泽,像是印刻在老照片中的场景。
李执玉其实是想回剧组接着拍摄的,但她不能说,毕竟她现在是坐在陈樾深车上。陈樾深是她的金主,比她自己更有权利决定她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陈樾深“嗯”了一声,就当是回答他了。他自李执玉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十分不屑的样子。
实际上,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平静。
目光扫过后视镜,在看到李执玉的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暴虐因子就忍不住叫嚣起来。
冰肌玉骨的美人,皮肤一向是比水晶还要白净清澈,此时微红了眼眶和鼻尖,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偏偏她肩背挺得那样笔直,脖颈那样修长柔韧,一副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的样子,这样反倒更激起了人心中阴暗的破坏欲和征服欲。
陈樾深得到过她,知道那触感是多么美妙,他长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想要当即就把身边的人撕碎,看她屈服,看她哭出声的想法。
他的内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杂乱起来。他曾悲哀地幻想和自问着,李执玉曾经是否也为他而哭泣过?他曾经那么在意眼前的这个女孩,说是把她放在心尖上捧着也不为过。可当她下定决心离开时,竟然半点情分都不顾及,走的那么干脆决绝。她曾经把他的感情当做什么了?
对一个朋友的孩子,都可以倾注这么多感情,可为什么不能把这感情,多分一些给曾经那个满眼满心只有她的男孩呢?
嫉妒、不甘、愤怒、伤心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浓烈的情感。陈樾深踩下油门,把李执玉载到他名下一处离三院最近的公寓。
这是一处高档公寓,外观看上去低调奢华,红棕色的小楼仿欧式建筑,简约而不简单。
这个公寓李执玉知道,当初刚开盘就卖的非常贵,地段好、绿化好、治安物业也好,龙城的有钱人趋之若鹜。
陈樾深一路上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拉扯着她进入公寓里,他的力道很大,丝毫不允许李执玉反抗,当然,李执玉也知道自己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公寓内部是极简的黑白灰装修风格,除了一些非常必要的家具和电器,入目皆是空荡荡的,找不到任何居住生活的痕迹。好在这里一直有保洁阿姨定期打扫,所以非常干净。
陈樾深将李执玉推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李执玉一路被他拉扯过来,即使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腕也通红一片了。
她并不怕痛,只是,陈樾深现在的态度和状态,让她打从心里感受到排斥。
她知道自己只是陈樾深花钱包下的情人,但情人也是人,而眼前的男人,这幅将她当做一个物品一般的态度,这种介于征服和泄愤之间的情绪,让她今天本就差到极点的心情逼近了临界阈值,陡然生出了一股反抗的勇气。
李执玉动了动被他扣在床上的双手手腕,未果,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语气带上了情绪:“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陈樾深看她急了,气极反笑:“看不出来吗?我要睡你。你今天耽误了我那么长的时间,难道不应该补偿吗?”
黑暗中,李执玉的眼睛慢慢睁大。她觉得陈樾深简直不可理喻,明明是他主动要送自己去医院,现在却反咬一口,说是自己耽误他的时间。
或许他只是想随意找个借口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金主想要欺凌金丝雀,需要什么缘由吗?一个眼神看着不顺,也能成为那倒霉的金丝雀遭殃的原因。
李执玉意识到这一真相的一瞬间,便泄了气,她闭上了双眼,努力把紧绷的身体放松,如同前几次一样,接纳了陈樾深。
陈樾深看着她这幅死人一般的样子,觉得倒胃口急了。
他捏住李执玉的下颚,用了很大力气,逼迫她疼的睁开双眼看他。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和嘴唇,沉声问道:“怎么不反抗了?刚刚不是还很不满吗?”
李执玉乖顺地说:“没什么不满的,耽误了你的时间是我的错,希望陈总能够原谅我,以后我不会那么任性了。”
她只是木然了些,但也能分辨出别人的情绪和诉求,刚刚陈樾深都气成那个样子了,如果自己还要反抗,怎么会有好果子吃呢。
李执玉又想起来上次陈樾深所说的,自己在的表现不能让他满意。
她便伸出双臂,环绕在了陈樾深的脖子上,双腿夹住了男人的劲瘦的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