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老地方,之前陈樾深要了她的那个酒店。
李执玉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一言不发,跟着陈樾深来到了熟悉的房间。
来到房间后,李执玉主动脱下衣服,穿着浴袍进入浴室洗澡,她看出来了陈樾深现在心情不好,因此洗的很快,免得自己动作慢了,又惹他发怒。
热水落在了女人纤薄苗条的身体上,升腾起来的水蒸气充盈着整个浴室,小水珠凝结在玻璃上,愈发显得朦朦胧胧。女人仰头洗着头发,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肢,那修长紧实的小腿,都在朦胧的水汽中酝酿的愈发有诱惑力。
温暖的水流冲在了她的头发上和身上,为了防止水流进眼睛中,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体的放松。却不料下一刻,浴室的门被推开,强势的人携着冷风闯入。
李执玉的身体瞬间僵住,水流还在不断落下,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从背后抱住她的陈樾深。
浴室的灯虽然是明黄色,但是实在明亮,两人就这么在灯光下相拥,不着寸缕,李执玉接受不了,用力去推他,皱着眉头,低声道:“等我洗完了出去好不好。”
但回应她的,却是一个如同点燃的烟花一般激烈的吻,攫取了她全部的氧气。
陈樾深察觉到了李执玉的僵硬,压下心中的烦躁与火气,贴在她的耳边,似是威胁,又有些无奈:“李执玉,放松点。”
今天的陈樾深,和以前不大一样,他依旧强势霸道,但又多了一些技巧。
并不疼痛,但她宁可陈樾深像前两次一样粗暴。
那样,她好歹可以用痛觉清晰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是她被生活所迫,走投无路,所以只能出卖自己上位。可现在,她也沉浸在其中算什么呢?这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本性就是个浪荡不堪,即使在这种畸形关系中也可以得到快乐的人吗?
一个悠长热烈的吻后,陈樾深挣开了眼睛。他眼眶微红,眼眸漆黑,眼白中布满了血丝。可他低头时,却看见了李执玉那双面无表情的脸。
即使是这种情况,她那双眼睛,依旧如同万丈高峰上的冰雪一般,清澈明净,似乎完全没有被他的撩拨所触动。她冷冷地看着自己,越是平静,越是让冲昏了头的他感受到耻辱。
陈樾深冷笑,他横抱住李执玉,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脸,直接将她抱到了床上。
他格外的有耐心,最后,李执玉被迫抛下了那些紧紧束缚着她的枷锁,与他一同在虚幻的海洋中沉浮。她的身体仿佛融化成了一滩温暖的水,如陈樾深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一般,柔软、绯红、娇媚。
睡着的她褪去了白日的冰冷倔强,小脸白皙无害,陈樾深凝视着她,忽而笑了笑,伸出手,掐了掐她柔嫩的脸颊。
她很瘦,脸上的肉并不多,但她皮肤细腻微凉,如同打磨的光滑无比的羊脂玉一样,让他不忍心松手,于是,那美丽的脸颊上便被掐出了一小片红痕。
陈樾深内心畅快极了,也觉得怀里的女人顺眼了不少。
他想,他终于满足了自己多年的愿望,将那朵天山雪莲一般的高岭之花拉下了神坛,也报了当年她违背了诺言的仇。所以,他快乐,他满足。
他想要把这种感情归结的简单一些,但内心深处仿佛又潜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感,它们蠢蠢欲动,让陈樾深原本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搅的有些心烦,看着怀里的李执玉都有些不顺眼。于是,他一把把李执玉推开,听见李执玉不舒服的发出低吟,也没回头,只是盯着天花板,慢慢酝酿睡意。
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翌日清晨,李执玉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按时醒来。
她昨晚累极了,所以睡得挺好,现在精神饱满。但她看了一眼陈樾深,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陈樾深仿佛一晚上没睡着,眼底青黑一片,眼白也有数道血丝,他的眉头深深皱着,仿佛一晚上都被烦心事困扰着。
李执玉猜不到陈樾深又要搞什么古怪,会不会突然暴怒为难她。虽然她深知,自己身为金主砸钱包下的情人,理应当扮演解语花的角色,温柔小意,为金主分担烦心事。但她实在不擅长这种事,所以,她只能迅速穿好衣服,从金主眼皮子底下消失。
以她不怎么丰富的经验,陈樾深不少次心情不好都是因她而起,她自觉一点,让陈樾深该发泄欲望就发泄,该羞辱就羞辱,该滚蛋就滚蛋,说不定陈樾深就会对她印象改观,不会过于为难她。
陈樾深看她这副穿上裤子不认人,恨不得半分钟内就收拾好自己逃离他这里,避他如瘟疫的样子,本就不好的心情一瞬间差到了极点。
于是,他靠在床头作者,眯着眼睛,危险地冷笑:“李执玉,回来,怎么,我让你走了吗?”他可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她,留自己一个人难受。
李执玉硬着头皮,又走了回来,半晌,讷讷地低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