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深吃完了红薯土豆饼,去卫生间洗手,顺便让阿姨把提前给李执玉准备好的饭端出来。
清炖排骨,参片母鸡汤,冬笋炒肉,都是一些清淡又养身体的。
没办法,李执玉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瘦成那个鬼样子。她不心疼,他心疼。
李执玉看到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大摞文件。
现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陈樾深还在工作,看到那一摞已经看完签字了的文件,笔记本上贴着的会议备忘录,她的内心竟然也泛起了一种淡淡的心疼。
陈樾深一出差就是一个多月,从非洲回来后就来溪寨找他,来回奔波,还要拿出时间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他虽然说过公司有许多得力高管,但就算管理层都在,真正的一些决策沟通,也还是需要掌权人去做。
陈樾深做着那么大的生意,压力应该很大吧……
于是,陈樾深洗完手出来时,便看见李执玉拿着勺子,也没吃饭,正看着他的笔记本发呆。
他一挑眉,坐到了李执玉身边,逗弄似地问到:“怎么不吃饭?是想要我喂你吗?”
李执玉默默收回了视线,继续埋头吃饭。
她在吃饭,陈樾深在一旁工作,这一幕有些过于温馨,让他想到了一个他年少轻狂时曾从电视里看到过的场景。
两个结婚许久的夫妻,妻子做好了饭,端上桌等着丈夫吃,谁知丈夫工作忙,即使吃饭时间,也要处理公司的事务。
妻子生气了,也不愿搭理丈夫,自己埋头吃,但或许是气不过,她心生恶搞的念头,放下碗筷,直接千娇百媚地跨坐在了丈夫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娇声抱怨:“老公,你的工作就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
剩下的内容不能再想,再想今晚就不太平了。
陈樾深压住眼底的欲望,定了定神,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看向了正低头吃饭的李执玉。
乌黑如鸦羽一般的秀发长长披在脑后,在她垂首时,洁白如玉石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情不自禁想将手掌覆上那细长柔软的后颈,感受她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
他心中这么想着,手掌也蠢蠢欲动,可在刚刚离开键盘的时候,只见那脖颈的主人吃完了饭,抬起头。
李执玉似乎是有些意外陈樾深为何正盯着她看,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粉红色的嘴唇也因为吃惊无意识地张开着。她刚刚喝了鸡汤,嘴唇看上去水光潋滟的,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娇柔妖艳。
然而下一秒,那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了一句陈樾深想不到的话:“那个……你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很重要吗?”
陈樾深:!
他眼皮子跳了一下,刚刚要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原位。要不是因为唯物主义,他都怀疑李执玉是不是偷窥见了他心中所想。
他似乎有些不太开心,声音也有些嘶哑低沉:“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执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明晚溪寨就要祭溪神了,据说对着溪神许愿,愿望可以成真。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去看看,祭溪神很热闹呢。”
陈樾深松了一口气。却没答应下来,只是嗤笑了一声,说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用实力取得,把希望寄托给神鬼,是懦弱无能的人才做的事情。”
李执玉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她还是早早地起来,回到土屋中。
八点钟,小队成员都起床了,今天晚上就要祭溪神,大家都很忙,简单地洗漱之后,便坐在桌子前吃早饭。
彭小灿看着盘子里的只剩下一点的红薯土豆饼,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声音颤抖着说:“我记得昨天明明剩下了很多红薯土豆饼,怎么今天只有这一点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小偷来我们房子了?”
贺捷皱了皱眉头,反驳道:“现在小偷也不会只偷几块饼,可能是老鼠之类的东西吧?”
她说完,彭小灿的脸色更苍白。
她从小就害怕老鼠虫子一类的东西,一想到昨晚自己和老鼠共处一室,老鼠还啃食了他们的食物,她就害怕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而且,据说老鼠会传播病毒,既然老鼠碰过了他们的食物,是不是房子里所有的吃的都不能吃了?
李执玉看彭小灿一个好好的小姑娘都快吓哭了,叹了口气,站了出来,说道:“不是老鼠,是我昨天晚上饿了,半夜起来吃了一些。”
彭小灿听后,长舒一口气,面色缓和下来。
雷飞宇看向李执玉,面色复杂,缓缓开口,说道:“执玉姐,你也太厉害了,我吃了四天红薯土豆,现在看见他俩都想吐,你居然还可以把红薯土豆饼当宵夜吃,将来肯定是成大事的人。”
李执玉扶额:“……”好吧,这样下去,她和红薯土豆的孽缘再也掰扯不清了。
忙碌了一整天,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