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和乔以南记忆里的一样。
如果没有变化的话,应该无非是平淡的新课内容,晚自习后一股脑拥出门回家,好像时间平稳进行,没发生过任何偏移。
但……
“哇,没想到你这么会玩。”某天晚自习下课路过游戏厅,乔以南犹豫了一小下,充分发挥了“不留遗憾”的美德,走了进去。
结果只在游戏机前投了一次币,就被同过来的唐明哲观摩了全程。
“还好吧。”乔以南高二这一年的确没玩过,但下学期某人走后,她转变性格,什么都想要做出尝试。
包括游戏,看似练手,实则温习。
唯独那个曾经内向敏感、总是一人独行的女生,成了……最能融入集体的那一个。
……
要知道十年之后,新兴行业升起,学历已经不再是完全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可至少对乔以南而言,在学校学到的知识和历练的经历,以及过后工作的沉淀,如果没有这些,仅凭高中时期自己的思维,没有较好的抗压能力,完全没办法做到。
“听说校门口旁边那家游戏厅来了新机子,要不要去试试?”唐明哲背起书包,周六下午没有晚自习。
“不了,”乔以南没说他们所谓的“新”在她眼里只能等同于玩剩下的,“回家做作业。”
刚开学没多久,就是高二作业也称不上多。
“今天就写?”苏芷佩服她的自律,“我打算回去看电视,明天再说。”
乔以南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眼珠转了转:“嗯,明天、有点事。”
她说完走,路过后门总要转身经过旁边那张空桌椅。
也和回忆里的一样。
路北倾一周都没有来。
“老路啊,你快回来吧,”唐明哲叹气,“你这一走都没人跟我打游戏了。”
好不容易碰着个有共同游戏话题的新同学,看样子还是个学痴。
哎——
乔以南神经紧绷了下,装若无其事问:“他……游戏?”
她怎么不记得路北倾跟其他人去过游戏厅。
仅有的那次,还是他带她去的。
在她小考失利、心情低落到无法顺利面对新的考试时,偷偷带她出去放松。
不过他玩的的确很好就是了。
“是啊,玩的还不错呢,”唐明哲说,“你俩回头可以切磋切磋。”
乔以南笑的有些勉强:“哈哈,算了吧。”
她可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任何友好性的交集。
非常不想。
听到游戏,旁边陈澍竖起耳朵,示意自己也可以:“我呢?”
唐明哲打量他一眼,“啧”了声:“算了。”
“?”
“太菜。”
“……”
就这,免不了一顿“重拳出击”。
“走了。”乔以南看着他们打闹,无奈叹气,却听见唐明哲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暂请一周,也不确定具体是多久。
乔以南垂下头。她明明可以装听不到,直接走开。
最后却还是没能忍住:“他啊,马上。”
其他人无法预知的未来发展,偏偏她已经经历。
可是,怎么好像有哪里,和之前不一样。
-
乔以南最近总会做一个梦。
一个她17岁做过多次、然后仿佛随着时间,被逐渐淡忘的梦。
可随着她的回溯,这个梦又变得清晰起来。
乔以南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这次的阴差阳错,她是不是,就会把某件一直藏在心底的事,自以为的彻底淡忘。
梦里的男生眸光温柔,为她撑伞的眼神捉摸不透。
看似那么温柔的人,却在画面一转之际,站在训导处里,说决定自己离开。
“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来还会转学。”因为乔光永工作的原因,高二下学期临近期末的时候,乔以南会离开川禾回到自己原本的城市,但都是临时通知,她提前并不知道。
乔以南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时不时分心,越想越气。
多半是什么以为她好的名义说着自我感动的话,实际上连她具体转了几次学都不清楚。她的确多次搬家,但搬这么远、转一个学校,在路北倾转学离开前,仅此一次。
况且转学后人都销声匿迹了,怎么可能关注过她的情况。
乔以南默念了句,埋头继续做题,室内温度不低,但平心静气下来,也不觉得热。
转学来的同学并不了解这位新同学的性格,但爸妈却能时刻发觉女儿的变化。
与他们认为的不适相反,乔以南甚至,适应的很好。
周末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