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毕竟她比他多吃了十年的盐。
“卧槽,”唐明哲喝水的动作停住,“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乔以南:“……”
在她心里是看小屁孩的那种意思的句子,在小屁孩眼里,可就变了层意思。
“用不着,我又没做错。”路北倾也肉眼可见的变了模样,不过同时亮出自己的数学卷子,虽说中间画了一个大大的圈,但老师又被迫在他的答案出给了个“对勾”。
“可也扣了过程分啊,你要知道,少一分,在全市就会被挤掉……”乔以南说着,字冒出的越来越慢。
职业病,职业病又犯了。
“你和班主任一个语气,”路北倾清理好桌面又准备趴下,“你以后干脆当老师得了。”
“我以后本来就是……”乔以南顺着说下去,却停在中间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和每次提到某些点后惊讶看着他的神态一样,“你也这么认为?”
难得,又有重合的点。
也。
又是这个重复性的词汇。
路北倾看出她的异样和激动,但他就是他,有什么跟别人一样的,他胡乱摆了摆手,回归正题:“成绩而已,有点分不就得了。”
回的自由又散漫。
对于成绩所代表的含义,现在还没有太明确的概念。
乔以南“哎”了声想拦,看着男生后脑勺的发旋,想了想今天还是先算了。
强扭的瓜不甜,从哪方面都一样。
路北倾睁开眼,看了看左上角卷子的分数。
-
夏末结束之后,天黑的就比以往早了。
室外的太阳逐渐适宜了温度,风顺着玻璃窗吹动树梢,倒显得室内更为燥热。
是雨来的前兆。
晚自习下课,楼道里充斥起人来人往的说话声,关于作业关于游戏,不少同学一打铃就迫不及待赶快回家,出去遛遛凉快一下。
“还是热,乔儿,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苏芷用物理书当扇子,“你是真面不改色啊。”
“真的还好,心静自然凉。”更热的时候乔以南都生活过了,这里褪去浮躁,直观感受顶多三颗星。
苏芷:“……无敌。”
乔以南一笔一划做着作业,思考不出时偶尔会用食指关节蹭蹭鼻尖。任添说的没错,她现在的物化生虽然在中上水平,但为了高考的分数,还需要再巩固提升。
她需要时刻谨记,这不是梦,就算是经历过一次的内容,再经历也只有一次机会,绝不能掉以轻心。
况且此刻,她还有更糟心的事。
乔以南得出答案写下,目的是给旁边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留个模板。
然而几天过去,没有一丝进展。
苦恼。
可是没办法,既然答应了必须要做。乔以南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内容,确认无误就要侧身递过去。路北倾却早早收拾好了书包,先她的动作一步离开。
乔以南:“???”
她确实低估了他的难搞程度。
-
路北倾最先走出的学校。
校外路灯明亮,倒也不会觉得黑,门口各式各样的小摊位早早支了起来,隔壁小学放了学店主家的小孩写完作业,高高兴兴拿着自己考了双百的卷子给父母看。
路北倾笑了笑,却没敢再看下去。不然他总会想到,他也曾高高兴兴拿着满分的卷子,回家等爸爸妈妈夸奖。
“爸!妈!……”
然而他隔着房门,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一次又一次。
路北倾以为只要自己考的够好,父母就不会分开。可直到某天,他们又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如果不是不想影响北倾现在的成绩,我早跟你离婚了!”
“你以为我想过?现在装出副慈母的样有什么意义?”
哦,这样啊。
路北倾苦笑,手里还拿着自己直升高中的合格通知。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过下去了。
父母离婚那天,路北倾选择自己回国。
至于成绩,到底还有什么用呢?连他想维持的关系都做不到。
路北倾漫无目的地走,兜兜转转绕来绕去,只是不想早早回到那间称之为“家”的房子。
其实并不想维持现状,却已经没了努力的意义。
他甚至,不敢去想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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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南以为这事就要这么僵持下去了,没想到的是,转机来的这么快。
路北倾看似一副对成绩持无所谓的态度,乔以南做不到横插一杠,简直碰上了教学路上的滑铁卢。
极其郁闷。
乔以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