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迎亲那日,他来小狐狸的闺房也不过四回,还得算上今日的两回,迎亲那日他所有心神都在她身上,头一日送她回来虽是在屋里坐了许久,那时的心境却与此时不同。
他从未进过女儿家的闺房,并不晓得旁人屋里是何模样,不过他的小十七的屋子布置的却是极为舒适,屋内陈设亦是雅致且随意,让人身处其中便能生出一种舒适的倦懒感,还有独属于她身上的桃花香,更让人心中发软,今日若非白止从中作梗,他是当真想留宿在他的小十七的闺房中。
他无奈的弯了嘴角,轻手放下小身子躺好,欲起身时脖颈上的小爪子却仍扣得纹丝不动,身下人儿朝他眨着璨动星眸,哪来还有半点方才的乖巧模样……
白浅上神两只爪子紧紧捞着她家师父脖颈打定了主意不撒手,回来这一路她已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师父~我四哥那床又小又硬,师父肯定睡得不舒服,不如就留下吧~”
她这屋子可是狐狸洞除了阿爹阿娘那间屋子以外最大最舒坦的一间了,四哥的那张床也确然是不及她的宽敞又舒坦,师父定是睡不惯的!这好歹是她跟他成亲以来第一次回狐狸洞,她又怎能让他睡得不舒坦呢~
罩在她上方的人只沉沉瞧着她不说话,她也晓得他是在担心什么,她心疼得想捧上他的脸亲一亲又不敢撒手,只好拿指尖蹭着温热的脖领,软言细语地宽慰道,“明日一早师父就回去,不会有人晓得的~”
她说完自个儿又觉得更心疼,直心疼得小眉头也皱了起来,抬起脑袋想要去够紧抿着的唇,眼前却忽然压下来一片黑影,软热的唇瓣混着炽烫气息一道封在她唇上,恍若压抑许久的火光突然冲破天际,肆意且凶猛,直亲得她一下子软了身子,指尖也从紧扣着换成了依赖的触抚,而后唇边的火热慢慢变得绵密,便似是沉了几万年的佳酿。
她醉得睁不开眼,许是不小心哼了一声,腻在唇缝里的气息便也轻轻拂了一下,似是模糊笑了一声,诱人又魅惑。
她迷糊得颤了下睫毛,贴在唇上的那片软烫便覆到她眼睛上来,又浅浅落在她额间,随着低得有些哑,却又格外好听的嗓音一道落下来,“好好睡,明日一早我便过来。”
她整个人晕乎得发软,下意识便想点头,又恍惚觉着哪里不大对,额上的温热退开,贪恋的气息也跟着离去,她才倏地清明过来,睁开眼便见前一刻还笼在身上的人都已坐到床边了!
她登时一急,忙坐起身拽上要走的身子顺势将人扑在身下,还黏软着的小嗓音也幽怨得不行了,“师父跑什么?十七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接连被小狐狸毫不费力的推倒本就哭笑不得,不想还要被反咬一口。
当真是没良心。
趴在胸膛上的人儿全然以一副防备的形容将他制在身下,他瞥一眼压在身前的小胳膊,再深深瞧向端得一派可怜的小脸,“不会么?”
她愣愣跟师父对望了几瞬才反应过来这句“不会”说的是什么,没由来便是一阵心虚,好像一下子被戳穿了心事似的,不过她主要还是担心他睡不好,至于吃不吃的,咳~
她禁不住清了清嗓子,再对上那双紧紧望着她的温沉眸光时便飘忽着小眼神瞧向了爪子底下的胸膛,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衣襟儿上的一朵暗纹,唔,方才这样一说倒是让她想起,这吃不吃的话她好像从前也说过,唔,就是先前她没了记忆,有一回他去后头沐浴布了仙障,她便问过他这话~
唔,还有他跟她表明心意的那日,唔,就是她误以为他心里还有旁人的那回,他也问她这样的话,而如今,他们竟都已成亲了。唔,如今不管是谁吃了谁,那也都是合该的~
她不自主地抿弯了小嘴,心尖儿里忽地甜得不像话,忍不住抬眼去瞄师父,却正好撞进含着温沉笑意的眸子里,直撞得她没出息地又低头扣上板正的衣襟,小小声地哼唧着嘟囔,“师父不是连十七的花轿都赖去了~”
她这样说着更是甜得心口里都灌了蜜,正想再哄一句,“如今再赖一回十七的屋子也没什么打紧的~” 似笑非笑地轻悠语气却先落在了她头顶上,“十七不是也赖过为师的屋子?”
她蓦地一愣,恍然才想起先前她没了记忆时还真是赖过他的屋子~
她不满意地睨一眼记仇的小白脸,又忍不住往前趴一趴凑得近些,指尖点上要弯不弯的唇角,“那师父为何要赖十七的花轿,就不怕被四海八荒取笑?”
那时她被他闹的整个人都迷糊着,倒是忘了问他。如今也不晓得外头是否已在传着战神坐花轿的八卦了~
被她戳着的薄唇弯得越发好看,静静瞧着她的人却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她抬眼再瞧师父一下,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小嘴,嘟囔出口的小语调也甜得腻人了,“师父不说十七也知道,师父是不放心十七一个人坐轿子~”
蹭在唇边的小爪子未免太过闹人,他启唇含上那根要往里钻的指尖轻咬一口,再喜爱的拈上小指头慢慢摩挲着,有意微沉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