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比较麻烦。”医生没有理会新八的吐槽,而是再次开口。
听着医生的话,登势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而是站在银时身边,凶狠的开口:“小子你少装了,你不过是想假装失忆来逃房租吧。”
“医生,我忽然看见病房里有个妖怪老太婆,这也是撞了头的后遗症吗?”银时低头看着棉被,很直接的将自己心里话直接说了出口。
“坂田桑你不用担心,那不是妖怪,医院这种地方嘛,总会有一两个死人变幽灵的。”医生很配合的跟着银时开着玩笑。
“医生,你也错了。”新八用手背拍了一下医生的手臂,再次吐槽。
医生走到窗边,注视着栽种在后院的大树,再次开口解释:“人的记忆就像树枝一样,相互联络错综复杂,只要触动其中一枝叶,其他的树枝也会受到牵动。”他转头看向我们:“急也没用,静观其变吧。”
既然医生也肯定了银时失忆这件事并不是假的,同时给出让他慢慢的一点一点恢复记忆这样子的解决方案,我们也只能先带着他出院。
只不过在出院之前,银时得先换下病服。
原本的衣服护士已经拿给了我们,但他穿出去的白色和服上方沾上了一点血液,大概是得回去清洗过后才能继续穿。
因为来的时候医生似乎只和登势说银时出了车祸,并没有告知有多严重,所以我们来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需要换洗的衣物,现在手上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衣服可以让银时更换。最后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回万事屋去拿他的衣物,再回到医院。
银时注视着我带来的一整套衣服皱起了眉:“我以前就是这么穿衣服?”他指着我放在床上的服饰疑惑道。
“嗯,是的。”我老实的回答:“而且还要露出一边的短袖。”
“以前的我品味这么差吗?还要露出另一边是为什么?”银时再次不解的说,随后顺带的问:“对了,我刚刚就一直想问你的眼睛,看得到吗?”
“看得到的。”我耐心的回答完最后的一个问题,才接着回答前面的问题:“其实这个品味也不算差。你怎么说也算是武士,所以我不确定你这么穿是不是因为这样子挥刀会更方便,没有衣袖会阻碍到挥刀的动作。”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在我的印象里,我好像因为大数据刷到过说银时这么穿是为了方便挥刀,但是好像也有说银时是为了耍帅才这么穿。
银时注视着我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尽快离开医院去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是妥协的愿意换上这套衣服。大概是为了找到之前的感觉,帮助恢复,所以在他走出房门后,我看见他依照我所说的,没有正经的穿外面那件白色的和服,同样的露出一边的短袖。
只不过是方向错了。
在看见以我的视角来说,平时银时都是露的左边,可现在他露的手臂是右边。
“这样吗?”银时看着我的眼神带着迷茫。
“错了,是另一边。”我回答道。
没有任何的质疑,失忆后的银时好像多了些安分,听话的穿好和服后,换做另一边的手臂敞露在外。
“这样吗?”穿好后,银时再次看着我问。
“嗯,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却有些不习惯这样性格的他。
这样子的‘不习惯’当然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包括登势他们也是。
记忆飞出脑袋,似乎连性格也跟着一起撞歪了。
不对,不能说是撞歪,应该说是将那些自我,自大,厚脸皮的性格撞正了。
在神乐他们也抓着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肇事者去交医药费和住院费的时候,我和银时站在了不远处没有参与进去,之外此时发我盯着身边的银时,突然感觉,失去记忆会不会对他来说比较好?
毕竟比起在场的人来说,我因为拥有着上帝视角,银时的过往我会清楚的比他们还多。
现在的他,忘记了攘夷战争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也忘记了独自一人生活的孤独。
只是细想后又认为,这件事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我作为穿越者,在这些日子里,其实一直感觉自己和他们中间总有一层壁在。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内心总是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又或者自己的性格无法融入其中,还是说总想着自己是个‘外来者’,所以,即使银时忘了我,我也没什么所谓。
可是对其他来说并不一样。
银时可以说是在新八和神乐需要帮助的时候向伸出了援助之手,一个给予了工作,另一个给予了住所。
即使银时总是嫌弃新八和神乐,三个人也经常吵吵闹闹甚至大打出手,但这么长的时间里,银时早就成了新八和神乐的依靠。
纵使过去有许多的苦难,但现在,正有人在治愈着他。
所以,我想着银时失忆也不错这件事,似乎过于自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