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公安听到动静,都开始往黑泽澄的别墅里靠近。
黑泽澄浑身冒汗,在地上大约晕过去了两分钟,好在家里还算大,自己也位于三楼的房间里,为在遇见那群公安前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黑泽澄刚刚睁开眼,就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她撑地而起,意识到自己的身高已经恢复成原来成年人的模样,再低下头观赏了下自己的身体,新买的童装已被成年人的体格撕得破碎。
还真是不适合见人呢。
可惜,有人的手搭上了门把。
“不许进来!”黑泽澄朝着门口大喊,随手抓起个玩偶砸过去。“我现在的模样你们要是敢看,就等着领罚吧!”
风见把手从门把上缩了回去。
要是再给降谷先生捅娄子,大概会被革职吧...
黑泽澄也缓过了劲儿,扯出套衣服换好。
“可以进来了吗?”风见试探地发问。
黑泽澄挑了挑眉,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对那张证人保护计划书的法律效益不够了解,还是没想到安室透对她的“爱”,或许真的可以被称作是爱呢。
“进来。”
风见别着头推开门,带着伙伴们进了黑泽澄的卧室,手上还举着黑泽澄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枪。
“请跟我们走吧,黑泽澄。”风见拿出了证人保护计划书。
黑泽澄闷笑了一声,她也说不清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要叫她黑泽澄呢,她分明是诸伏清才对。
还是说,唯有站在光明里的才能叫诸伏清呢。
大概这也是安室透的态度吧。
“现在还不行哦~”黑泽澄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抬起头,也不管风见有没有发现她眼角的泪花。“等晚些,我会自己面对你们。”
说罢,还没等风见他们反应过来,黑泽澄抬起几个手刀,又再一次抽身离开了。
黑泽澄回了组织。
她应该也没有很久不回这里吧,怎么再推开这据点的大门,里面却是另一派景象。
黑泽澄顺着大厅的红毯一路向里走去,原本沉寂的气氛变得一团糟,人们抱着各项文件奔走,马上去出任务的人边走边穿戴装备。
一个底层人员走得太急,直直地撞上黑泽澄,他抬头发现是组织里的Tennessee,吓得连道歉都结结巴巴,黑泽澄也没像以前一样的盛气凌人,只是眼神黯淡地瞥了他一眼,掸了掸肩膀继续走着。
“Tennessee,你怎么在这儿?”Gin冷着脸从办公室出来。“这段时间都没有你的任务。”
“现在这个情况,还不安排我出手吗?”黑泽澄一早就看出了组织的落魄与混乱。
Gin低着头看她,嘴张了几下也没吐出什么字来,倒是Vodka替他发了话。
“Tennessee小姐以后都不必再来组织了。”他的声音明显犹豫而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黑泽澄不理解地重复了一遍。
Gin背对着她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才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他双目里的寒光刺透了黑泽澄的内心。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去游乐园了吗。这周末,我带你去。”
“Merlot。”
黑泽澄瞪大眼睛,她听不懂Gin到底在说什么,也理不清他的精神状态。“你说什么...”
“不是Merlot,而是Tennessee。”她补充道。
Gin没再理会她,抽身带着Vodka离开。
周末黑泽澄应约而至,同样一同前来的,还有藏在人群中的公安和FBI。
黑泽澄不知道安室透此刻正在哪里观察着她。
黑泽澄被监视得提不起一点兴致来,玩了几个游乐设施后,她和Gin都没有笑过。
Gin买了两个棉花糖,递给黑泽澄一个,自己举着另一个。
“好吃吗?”Gin打破了寂静。
黑泽澄舔着嘴边的糖。“挺甜的。”
Gin的双眸垂了下,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自己向前走着。
黑泽澄紧跟在他后面,Gin走得实在太快,黑泽澄不得不小跑起来。
大概是因为刚刚变回来的身体,黑泽澄还没追几步,就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渐渐的,她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整个人越走重心越靠下,心态也变得越来越崩溃,任性的脾气也逐渐漫上。
“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黑泽澄把手里棉花糖的签子投出去。
签子甚至没有能飞到Gin脚边的速度。
黑泽澄只觉胸口越来越闷,好像全世界都沉甸甸地压在心上,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是自己生了病,还是心里的悲伤不合时宜地钻了出来。
Gin回过头看着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在众游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