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2 / 4)

言君去见过那男子一次,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来后便同意了取消婚事。之后,两家协商说定,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不久后,那男子一家就从奉元搬走了,不知去向。”

九思心里很是自责,难怪自己最后那句话一出口,许悠然就紧张地上来捂了自己的嘴,不成想竟是这个原因。

卫宛央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猜到了几分她的内心所想,于是说:“我和言君认识是在此事之后,我虽不能完全猜到她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对那男子感情如何,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是怎样的存在。可我认识的许言君不是一个沉溺过去的人,也不会因为你这样无心的一句话,又想起往事难过。”

“我刚刚说的这些事,其实也是言君自己告诉我的。她并没有刻意回避这件已经发生了的事,她现在做自己喜欢的事,买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是开心的。”

九思闷闷地应了声。

她没想到言君姐姐这样一个性格好,买到自己喜欢的首饰便会开心,赠人礼物也会高兴的人,以前竟发生过这样的事。

原本可以圆满的事,突遭变故,留了遗憾,听起来总是会让人难过唏嘘;好似洋洋洒洒地写下几页文章,临到末尾署名时,落了一滴墨染。

白璧微瑕,无可奈何。

——

这厢,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月老庙的门口。

许悠然照旧没等车夫放好脚凳,就自顾地跳下马车,站在门口,打量起月老庙来。

月老庙的门大开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系满祈愿带的菩提树,它承载了太多人的祈愿和希冀;红色之间,绿色微显,树下依旧有人虔诚地系上自己的心愿。四足铜香炉正是香火缭绕,手握签文的人或喜或悲,有情人拿着同心锁去往连心桥,以誓永结同心,矢志不渝。

许母领着姐妹二人进去,拜了月老像,后又进了香。

这一番完,出了大殿。

许母让姐妹二人先去菩提树下,自己带着刘妈妈去了旁边的偏殿领祈愿带,就是许悠然刚才看到的,那种系在树上的红布带子。

许悠然偷偷看了好几回旁边的人,心下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言君实在无法忽视旁边的灼灼目光,先开了口:“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想说什么就说吧。”

“就是那个……今天早上。”许悠然说得吞吞吐吐,还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九思不知道那件事,她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姐,你别多想啊。”

“我还以为你又要憋什么坏主意,想让我给你兜底呢。”她微微偏头,轻笑了一声,“你也说九思不知道,还这么小心翼翼,怕我难过?”

许悠然看她说得坦然,长舒了一口气,嘀咕道:“可不是嘛。”

许言君伸手拂了拂枝叶间垂落下来的祈愿带。

不知怎的,这枝上挂的祈愿带很少,少到像是旁观者都不忍遮挡这里的情意,以至于她轻易地看清了所有红带上的字,其中有一条的字迹已经晕染,但依稀可辨。

——唯愿我的心上人欢喜康健,得遇良人,然后忘了我。

只一眼,只需一眼,她便认出了这个笔迹,只是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

霎时间,回忆纷沓而来。

鲜衣怒马的小将军临行前同她约在月老庙,约定等他立功回来就成亲,还挂了一条写得端正认真的祈愿带,系了好几道结,很牢。

——一愿我的心上人欢喜康健;二愿她等我立功回来,拜堂成亲;三愿她日日多念我。

“言君,你怎么不看我?我这身盔甲不好看吗?”

“言君,你等我回来,拜堂成亲!”

“许言君,你可不能把我忘了!”

许言君想起当初那条祈愿带,应该也是这个位置,她陡然有些呼吸不畅,心中隐有预感,伸手在周围的祈愿带里翻找。

无果。

枝条上只有一个褪了色的死结,结处断开整齐,是用了刀割。

“言君,是我介意,我不愿意自己这副模样让你日日看到。”

“言君,我要你等了这么久,不能再耽误你了。”

“许言君,我们的亲事……就不做数了吧。”

她顿了片刻,手似无力滑落,胸口的万千闷意,一霎传遍四肢百骸。

连一条祈愿带都不忘,又忘得了什么?

良久。

“他当初说了两件事,立功活着回来,还有和我成亲。他想做的事至少已经完成了一半,只剩与我的那一件没有做到。我曾见过他最好的模样,身披铠甲,意气风发;所以他不愿我日日见他虚度光阴,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

“此后,他若是想起往事,大概会少一些遗憾,我也知道他在别的地方好好生活着,这就够了。”

“至于我,我除了和他的约定,还有家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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