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悠然懒得挣扎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那怎么办嘛,要不给你再买一份?”
“算了。”许有为不再纠结果脯,转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九思,措辞一番才道:“九思,你和悠然一般年纪,我也托大得你一声许二哥,今天我便一起说了。你们两个这样的行为,是很危险的,知道吗?要是被衙役绑起来关进了牢里,到时候遇到我,可就不是现在这种语气和你们说话了。
九思茫然,“为什么?”
“如有犯法,则司狱在。我掌刑狱之事,你说届时遇到我,会是怎样?”
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七十二套刑具?
九思脑子里瞬间蹦出了这些东西,成功地将她吓得一激灵。
许有为观她反应,便知这人自己在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唇角没忍住无声地勾起。
他想了想,还是为司狱司和自己正名了几句,并没有她想的如此可怕。
两个人经他和沈与之两番告诫敲打,意识到此举确实不妥,都知错地点了头。
许有为又佯装严肃道:“以后不许再这样莽撞冒失了,不然我就把两个人一起骂,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
许悠然连忙表态,“二哥,我们知道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好在你识时务,没有当即和衙役动手,否则就等着母亲来领你吧。”
“我又不蠢。”许悠然叉腰不满。
许有为嗤的一声,其中是何意味,一听便知。
许悠然现在急需要点时间将刚才的事捋一遍,也不同他呛了,只说:“你忙你的,我们先走了,”
话毕,她拉着九思就跑,仿佛多留一会儿,就会被许有为拉回去,又是一顿好训。
……
许悠然拉着九思跑出府衙后,赶紧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一坐下就吩咐外头驾马的车夫快走。
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那几个衙役的刀看着可锋利了!我都不敢动。”
九思点头,“可不是嘛。”
她当时被那阵仗吓住,根本没反应过来,现在回过神,才想起当时有好几把刀对着自己,甚至有一把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别说动了,一个不留神,她可能就没命在了。
许悠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这下好了,人没偷看成,最近一段时间,府衙是不能来了,太丢脸了。”
她甚至都觉得,沈与之当时就看透了她们的心思,只是没揭穿而已。
九思又点头,“可不是嘛。”
两个人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进,非要在窗子外面偷看,以致于被当成坏人,脖子上架着刀,差点押入大牢,等候审问。
许悠然想起一事,倏忽激动起来,“九思,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过。”
九思还是点头,“可不是嘛。”
别说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多刀剑,同时出鞘。
许悠然伸出双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认真中带了几分期许,问:“九思,这种尴尬丢脸的事,你说大家能忘掉吗?”
九思连连摇头,嘴上却说:“放心吧,日子过得很快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许悠然,还是自己。
两个人对视一眼,却又笑了。
——
晚间,许悠然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猛然想起九思今天在府衙门口问的那句话,自己和九思那么要好,年一的事也该和她说的。
“年一?”
“属下在。”依然是那不带起伏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晚上,称得上是毫无温度。
“年一,你每天跟着我会不会无聊啊?”许悠然好奇问:“你是我父亲的手下吗?”
“将军是以斥候培养属下。”年一思索片刻,还是没把私兵的事告诉她。
一方将领豢养私兵不是光明正大,却是心照不宣的事。
“你身手利落又擅隐藏,也难怪。”许悠然赞同完,又问:“那你一般要做些什么事?”
“需要到两军开战地附近打探消息,将周边地形和环境,可用水源,军队可行道路绘成地图。遇到特殊情况,还需通知前军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年一说起斥候一事,声音里带着怀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当初,许将军召见年一,欲派遣年一来奉元保护家人;虽年一心中志愿从来都是在前方出力,为后方的队伍提供最可靠的消息。但许将军有恩于他,年一自然应下;于是,来了奉元,到了许悠然的身后。
许悠然听到他停了下来,就问:“还有吗?”
年一又说:“有时会需要解决敌军岗哨,潜入敌军后方,盗取机要文书,或者刺杀敌军首领。”
许悠然坐起身来,惊叹道:“这么危险吗?”
她一直以为斥候只需要比大军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