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拿过袋子先给了在旁边忙碌的一万和两万。
这两个人刚才也听到了九思的话,同她道了声谢,收好钱袋后又开始做事。
卫瑾拿着剩下的两个钱袋,转身进了后院。
温酒刚才帮卫瑾泡了茶,想着来厨房给他准备份糕点。
安宁帮她打下手,两人正在说笑。
卫瑾进了来,温酒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他,“小公子有什么事吗?”
“我是替九思姐姐,来把这个钱袋给大松哥和安姐姐。”卫瑾把钱袋递给二人,又把九思的话说了一遍。
二人收好钱袋,出了厨房的门,往前堂去。
“他们干什么去?”卫瑾疑惑。
温酒习以为常,解释说:“应该是去谢谢姑娘了。”
卫瑾哦了声,看着桌上的面团,好奇道:“这是做什么?”
温酒笑说:“小公子不是坐了姑娘的位子,又泡了姑娘的花茶吗?我再给您准备一份姑娘平时吃的糕点。”
自从卫瑾后知后觉九思是在忽悠他,并没有打算真立字据答应借钱后,他每次来酒馆就霸占了九思的位置,说要过过当东家的瘾。
卫瑾拍手叫好,“那我出去等着,谢谢温酒姐姐。”
他说罢高高兴兴地出了厨房,经过柜台时,还特意咳了两声,以引起九思的注意。
果然,九思抬了头,疑惑地看着他。
卫瑾得意地回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去躺在摇椅上了。
九思觉得他那个眼神莫名其妙,转过头来问吴叔,“谁刚发的钱袋被他捡到了吗?他这么高兴?”
吴叔失笑,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九思看着卫瑾坐在摇椅上,享受自己平时的糕点和花茶,还指挥店里的人。她终于知道这人在嘚瑟什么了,敢情上次立字据借钱的事,还没忘。
年节时,因九思不在,吴叔便把安宁两个月的月钱二两银子,全部支给了她。
安宁从中拿了一两银子又两百文出来,存在酒馆的柜里,说等九思回来再还给她。
吴叔把装着一两银子又两百文的钱袋从柜里取出,交还安宁。
安宁郑重地递给了九思。
九思接过,转手给温酒收好。这是九思之前私人借给安宁的,并没有入酒馆的账目,所以是温酒在记她每次偿还的数目。
安宁之前说要给子金,被九思拒绝了。
温酒心里算过,一本正经道:“第一次是八百文,这第二次是一两银子加两百文,共计二两银子,债务已清。”
债务已清。
安宁听到这四个字,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道:“谢谢九思姑娘。”
安宁并没有答应安母之前说的,要一起偿还这笔银子的话,她坚持要自己偿还。
她之前算过,月钱一两银子也就是一千文,如果每月还八百文的话,最多三个月就可以还清;等还完这二两银子余下的钱,她便可以攒下来,和母亲一起还之前的欠债。
现在,二两银子的债务已清。
有盼头的日子便会过得很快,也会越过越好。
至半闲酒馆酌酒一杯的人许多,日就月将,安宁一手琵琶渐渐有了名气。
酒客中不乏一些文人雅士,美酒一助,即兴几句诗文以赞。
安宁一开始还有些羞赧和无所适从,可见他们只是纯粹善意的欣赏与赞美,几次过后,便也坦然自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