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南星停下休息,自己也揉了揉酸软的手腕,心里在想九思什么时候才来。
……
“公子,九思姑娘来了。”
月知行听到南星传话,霍然起身,跑到一旁的软榻,鞋都没脱就躺下了。
这是他平日看书累了,小憩片刻的地方。
只见月知行飞快地理好衣服,双手交叠置于腹部,然后闭上了眼睛。
南星站在门口看得瞠目结舌,一头雾水。
这时,九思走了过来,见南星站在书房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就问他怎么了?
南星连连摇头,说没什么。
九思抬脚进门,瞧见月知行在软榻上躺着,心下疑惑这人生了病,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而是来这书房躺软榻。
“月知行,你的病怎么样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榻上的人像是刚醒一般睁开了眼,见是她,慢慢坐起身来,靠在靠背上。
“还没好。”他摇头,说得好不可怜。
温酒把手里捧着的盒子给了南星,说是补品。
南星接过,听闻这话,瞬间懂了。
公子刚才忽悠悠然姑娘抄了十页,现在又来忽悠九思姑娘,肯定也是想让九思姑娘替他抄上十页。
南星刚想完,就瞧见自家公子偷偷地给自己使眼色;他一时茫然,没看懂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月知行只好说:“南星,小白这会儿应该饿了,你去喂一下。”
“左右无事,温酒也一起去吧。”
说直接不直接,说委婉也不委婉。
两人应是,出了门。
九思坐下,瞧着他面色正常,难道是内里的问题,就问:“你看过大夫了吗?”
“我就是大夫。”
“我知道,但不是有句话说医者不自医吗?你要是因为自己生病,影响了心境,会不会诊得不准? ”
他开玩笑说:“那你帮我诊?”
“说什么呢?我又不会医术。”九思不赞同道。
月知行忽地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他说:“我教你吧。”
九思想,反正是随便教着玩玩,也就点了头。
九思之前看过他诊治病人,知道一些他问诊的习惯,就问他的那张青竹丝帕在哪儿。
“不用,就这样。”他伸手出来。
“我开始了。”九思抬起手,发出了学医的第一问,“三指,对吧?”
月知行点头嗯了声,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九思将三指轻轻地搭在他的右手腕间,第一下没找准位置。
“往右。”
九思闻言照做。
微凉的指尖抚过肌肤,月知行在想,自己定的药膳方子,她也吃了有一段时间,怎的还是如此。
九思感受到了微弱的脉搏跳动。
“重些。”
她稍微往下压了压,果然,搏动更强烈了些,
一下,一下,又一下。
九思往自己的手腕上试了试,对比后说道:“月知行,你的脉搏好快,和我的不太一样。”
月知行解释:“人各有不同,再者紧张,心慌等情况下的脉搏,较平常的会增快一些。”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九思问得认真,她想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月知行被她这么直白一问,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耳尖微微泛了可疑的浅绯。
九思忽地凑了上去。
衣物交织,呼吸渐近。
月知行靠在靠背上退无可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喉结微动,低声问:“你做什么?”
九思疑惑于他此时的反应,答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望闻问切的望是观气色,闻是听声息和嗅气味。”
她只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枸橼之味,应该是月知行的香囊。
九思很快就退开了,她认真道:“脉搏过快,面色微红,呼吸急促。”
“以我之见,月知行,你病得不轻。”
症状是真,却不是病。
月知行被她说得心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想到自己总是轻易被她牵动,遂决定做点什么。
于是,月知行抬手,轻抚了她的头,赞道:“我们家九思于学医一事,确实很有天赋。”
九思初闻这话只觉莫名,下一瞬想起了什么,惊愕道:“你当时也在?”
“是,从头到尾,我都在。”
所以那日,月知行全程旁观了撞车讹诈不成,改要路费的事;九思当时说会医术,师父摸着她的头夸有天赋的话,月知行全听到了。
那他刚才做的……
九思尴尬到脸热,竟在真大夫的面前班门弄斧,得亏他当时没揭穿自己。
“生气了?”月知行瞧她表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