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李梦年回学校了。
要不是印景天心里还有点男女之别,他看见李梦年的第一反应一定是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哥,你去哪了,我想死你了!”
这四天,印景天已经临近崩溃: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傻瓜一起干活。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喜欢抢风头的小和尚到底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至少是对自己来说。
…各方面。
“你最近怎么了?魂儿丢啦?”早上起床,秦斗发现上铺好几天都不折腾了,有些不适应。
“摆正心态了呗,发现课代表这活儿他干不了,郁闷着呐。”赵乾坤满意地看着自己叠的豆腐块。“真是的,上回考试,左面一个英语课代表,右面还是一个英语课代表…真晦气。”
【就你能说话,坐你旁边考试,我还嫌晦气呢。】
印景天一直很讨厌赵乾坤,不只是因为他嘲笑过自己的梦想,还有他那种妄自尊大的态度,明明和自己一样没有任何优点,却总摆出一副比所有人都能耐的优越感。
好吧,说他没有优点确实有点挖苦他——如果过度自信也能算做优点的话,那他还是有的。
“你最近干嘛去了?”中午去食堂的路上,印景天看见落单儿的李梦年,走了过去。
“逃课啊,不明显吗?”如果听不见两人说话的内容,根本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正在同行。
“哇,太棒了,我也要逃课。”就这样谁也不看谁地说着话——甚至都不能称其为“聊天”。
“如果觉得活着没劲可以找点别的事做……”终于,李梦年回头了,“干嘛?想和我一起进去啊?”
印景天抬头一看——女宿?怎么就走这儿来了,“哦哦哦…我…我腿受伤了,去医务室看看。”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是不是疯了?”打完球后,印景天趴在篮球场的铁丝网上,下午的温暖配上凉爽的风,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沉醉。
“是啊,你可不是疯了嘛,角度那么好的一个三分你都投不进去。”常卿坐在他的脚边,拿起地上的水杯,灌了几口,“我敢说,让齐然来,都比你打得好。”
“齐然来,你不怕他倒在球场上?”还没听清是什么,秦斗就开始搭茬。
“诶诶诶,少说人坏话啊,打球就打球,说那么多其他的干嘛?”宽子一把搂住秦斗的脖子,“不是这都一年啦,你怎么一点都没长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
印景天看着桌子上的课前练——能不能出点别的知识点,天天画电路图,秋源沁怎么这么懒啊,有点新意行不行?
“印景天,你到黑板上画。”啊?怎么又上黑板?印景天做了个懊恼的姿势,晃晃悠悠地走向黑板。
“第二道,李梦年。”坐在窗边的那个人起了身,迅速地占据有利位置,只给印景天留了一小块地方——换作别人,印景天可是要恼的。
电源,开关,…电流表,定值…灯泡…
【诶,她怎么不画了?】印景天偷偷瞄了一眼——哟,什么时候剪头了,怎么更短了?别再短了,再短宿舍阿姨都不让上楼了哈哈哈哈……不对啊,我是来看电路图的,看她干什么?
“诶哟!呲…”耳朵被狠狠一拧,印景天被拽回现实,“我问问你,我让你画的第几题?”秋源沁叉着腰站在印景天旁边,就像长颈鹿旁边站了只兔子:这画面滑稽又可笑——还是个不太聪明的长颈鹿和暴躁的兔子!
“第一题啊。”长颈鹿同学有点可怜地看看兔子老师。
“那你跟她画个一样的干什么!”说得夸张点,秋源沁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快跳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呀,她也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