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清晨,黎兮舟和两个徒弟刚走到船厂门口,发现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蹲在门口,形迹可疑。

黎兮舟使了个眼色,褚南煦与石正左右包抄,按住了那人。

那人也不挣扎,任由二人钳制。

黎兮舟走上前,发现这人竟是周恒,抬手示意松开他。

“怎么是你?”

周恒抬头,答非所问:“你来得好早。”

黎兮舟发现,周恒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很是虚弱的样子,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折磨与摧残。

明明昨日见他还是面色红润,气色尚好,怎一夕之间虚弱至此?

“你身体可好?”黎兮舟忍不住关心。

“尚好。”周恒露出他一贯的温柔笑容。

“那你怎么这样?”黎兮舟指了指面庞。

“我以为你会来得晚些,所以把一封信塞进了门缝里,你开门后就会看到。”又是答非所问。

“嗯。”想来他不愿多说,黎兮舟也不追问。

“信中写了什么,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师父。”褚南煦出声问询。

“你师父?”周恒轻笑,“黎姑娘已经开始收徒了,可喜,可贺。”周恒避而不答。

褚南煦很不满,“周公子,你也是个富家子弟,说话做事想必都有规矩。可你今日怎这般无礼?先是窥他人之门,又是我们问你什么都不答话,顾左右而言他,是何意?”

“是周某多有得罪,抱歉。”

周恒的态度惹得褚南煦不满愈盛:“周恒你……”

“兮舟。”周恒突如其来的称呼让褚南煦住了嘴,周恒直视着黎兮舟的眼睛,音调从容不迫,“兮舟,我想说不论我家与你家关系如何,我都不想与你为敌,若有可能,我想和你做个朋友。”

“周公子……”

黎兮舟没有见过如此失礼的周恒,在黎兮舟的印象中,周恒始终温顺知礼,一言一行极符合规矩,今日的他怎会如此奇怪?

“兮舟,你不要跟我如此生疏,叫我周恒就好。两家的过去我无法更改,但日后,我会尽力弥补。”

周恒轻咳两声,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强压下咳嗽的欲望,担心崩裂刚止血的伤口。

他强忍不适朝黎兮舟笑笑:“兮舟,今日我所言绝非妄言。日后你若听到一些传言,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

今日的周恒实在是奇怪,他所说的话黎兮舟听不明白。

“兮舟,别忘了看信。”周恒自顾自地说完,径直离开。

周恒走得很慢,微垂着头。

“周恒?”黎兮舟试探性地叫出他名字。

周恒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兮舟,谢谢你,我们是朋友。”

“师父,周恒今日这是怎么了?”褚南煦好奇询问。

“我也不清楚,去看看他说的信。”

黎兮舟心下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在一夕之间发生从内到外的巨变?

带着满心疑虑,她开门捡起地上的信封,打开后取出里面的信纸。

信上只有一行字:大风季将至,关好大门。

这是何意?是提醒她注意大风季吗?

一月后确实是郿州的大风季。

每年九月,郿州大风至,连刮三日方停,百姓提前备好粮食闭门不出。

大风凶猛,若是关不好门,家中物什极有可能被卷走,大风行过之地,一片狼藉。

若他仅是提醒她大风季,为何不直白地说出来,偏要留信?若还有他意,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黎兮舟百思不得其解。

褚南煦接过信,他也看不懂其中奥义:“这周恒真是莫名其妙,有什么话还好说不行,非得打暗语。”

黎兮舟抿嘴:“周恒这样做一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什么理由?莫不是周恒被鬼怪附体,不会说人言了。”

“长风,休要乱说。”

“如非如此,他这上面写的为何人看不懂?”褚南煦扬扬信纸。

黎兮舟也不知道周恒到底什么意思,她收好信,总觉得留着还有用。

晌午时分,参观完船厂,

黎兮舟嘱咐褚南煦与石正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开始要学造船相关的东西了。

之后几日,两人天天跟在黎兮舟身后,从最简单的船只及造船的基本知识开始学起。

每日晨起,黎兮舟抽问二人前一天所学的东西,如果不能背下,则要抄写已学过的所有东西三遍。

逼得石正一介武夫开始日日背书,褚南煦也体会到了久违的太傅提问罚抄的感觉。

一日清晨,黎兮舟正提问着石正,石正抓耳挠腮想不出回答。

黎兮舟等到不耐烦之际,家丁前来通传:“小姐,府外有两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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