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越想越气,她决定,她得在死之前找个男人,还得是俊俏的。
一想到这,她就盘算着哪家公子模样最俊。
于是回忆回忆还是发现,她见过所有男人里,还是萧容景和陆之慈长得最好看。嘚,算半天又给绕回去了。
诶!陆之慈。沈皎又瞥了眼身后呆呆愣愣的人,要不她勾搭陆之慈吧,美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是这个想法太惊涛骇浪,她当即就被脚下的树枝给绊倒,直直摔下去。
旁白可是池塘,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花痴男人,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看路。
忽然一只手揽起她的腰肢,沈皎紧闭着双眼,双臂害怕地搭在胸前。
夜深寂静,石块掉了几个在池塘里,惊起波澜无数。
耳畔的风送来道少年低沉的声音,让沈皎想起一个词,少年老成。
“小姐可有碍。”
沈皎睁眼,只见月下少年俊朗,双眸生得如桃花,许是夜遮了他眼角小疤,此刻多了丝人情味。
沈皎觉得,陆之慈要比萧容景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
她若不是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定要在地窖里就将陆之慈捡去,好好养着当童养夫。
沈皎是这么想的,说也是心直口快。
“阿慈,若我能把你早些捡去就好了。”
他说:“阿慈也这么希望。”
陆之慈视线移至卡在树杈间的食盒子,淡淡道:“小姐的食盒子快翻了。”
沈皎此刻才想起那面,慌忙起身去查看,打开盖子一看,只溅出点汤汁,眼下才松了一口气。
一幕幕落在陆之慈的眼里,他凝视着少女发髻上欲飞的春蝶,抬手双眼虚了虚。
如若她能早点捡到他,那该多好。
如若她能早点带他走到阳光下,他可以早些叫陆之慈,而不是陆阿悲。
他甚至不敢想,如若当初是别人捡到他,他是不是就遇不到她了。
沈皎提起食盒子,回眸道:“阿慈,走啦。”
陆之慈颔首,牵起嘴角,“嗯。”
谢氏府邸重重,祠堂立显威严,谢家祖宗牌位在上,烛火不休,祠堂前高挂着巨大的红灯笼。
沈皎远远望过去,表哥正跪在垫子上抄祖训,饶是一向身姿端正的表哥也忍不住揉了揉腿。
沈皎笑了笑上前,“表哥,抄第几遍了。”
谢子衿转头,见表妹笑脸盈盈走来,后面还跟了个陆之慈。
“你们怎么来了。”他转了转腿,酸痛难忍嘶了一声。
而他那表妹见状还嗤笑,像是专门来看他惨状的,沈皎道:“来看看表哥抄得如何。”
“别说了,才第十一遍呢,表妹有那个闲心,就帮表哥抄一些。”
“君子不能欺人,表哥的名言圣贤心呢。”
“亏表妹提醒。”谢子衿转头,拜祖宗,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晚辈困糊涂了脑袋。”
沈皎跪于另一个垫子,打开食盒子,从里拿出面来,笑道:“表哥饿了吧,这可是皎皎亲手做的,专门来犒劳表哥……只是沱了……想必表哥定会疼惜皎皎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专门为表哥煮面吧。”
谢子衿望向那坨难以下嘴的面,“表妹下次……还是别轻易下厨,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挺好的。”
沈皎讪讪摆手,“表哥真会说笑。”
好吧,沈皎承认,这是她第一次煮面,她没尝过,不知道味道如何,不过看方才陆之慈吃得正香,应该……也许是好吃的吧。
可当即,谢子衿视死如归吃下面后就吐了出来,咂嘴道:“表妹是嫌表哥不够惨,特意来毒害我的么。”
“胡说。”沈皎不信邪,夹了口送入嘴里,这糊糊的汤汁配着这咸涩的面条简直如馊掉的腥鱼。
毕竟是自己做的,沈皎捏紧拳头,咬牙给咽了下去,强颜欢笑道:“还好啊,刚陆之慈还吃了呢,吃得可香了。”
谢子衿震惊,狐疑地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陆之慈。
他像沈皎那般唤他,下人的名字都总是些阿猫阿狗似的带个阿字。
“阿慈,你说说看,不许怕你家小姐,有我在,实话实说。”
陆之慈目光瞥了眼面,再移至沈皎使劲眨巴的眼,开口道:“还好。”
谢子衿诧异,一个两个都说还好,难不成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他不信邪又尝一遍,随后大口吐出,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想自己定是困糊涂了,舌头也跟着变坏。
沈皎走至陆之慈身边,悄声道:“阿慈你真觉得还好?”
他点了点头。
沈皎想起方才那恶心劲,胃里还一股反胃,“阿慈,你这奉承是跟小满学的吧,表哥听不到,你小声说,不用讨你家小姐开心。”
“是真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