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丘县(2 / 3)

叮叮当当的冷兵器碰撞声在洞中交织,须臾,温喜今听到“嘶嘶”的声音。

她眯眼一看,一条通体纯黑的大蟒缠住了司伯前,而黑衣人不见踪影。

大蟒像是注意到石柱这里还绑着个人,脑袋缓缓移过来。

温喜今急的脸红脖子粗,“司伯前,你快拿越岭剑砍它啊。”

司伯前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明明剑就在手里,他却不行动,反而好整以暇地望着温喜今。

温喜今又气又急,“又不是在演舞台剧,你到底在看什么?”

司伯前笑了,“你连蟒也怕?”

这不废话吗?这么大一条蟒,把他们两个人全部吞进肚子里都没有问题。

大蟒吐出的信子扫到温喜今脸上,腥臭的口水令她感到反胃,“伯前仙长,就当我求你,快拿剑砍了它。再晚一点,我就要被它吞到肚子里了。”

温喜今最后那句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司伯前倒像是找到什么新奇的物事,“我从未见过蟒蛇吞人,似乎很有趣。”

果然,人不能话太多,温喜今想打烂自己的嘴。

大蟒的嘴越张越大,也越来越靠近温喜今的头。

蟒口里的腥臭味扑在温喜今的脸上,她眉眼瞬间皱在一起,强忍住胃里的不适,跟大蟒打商量:“蟒兄,我骨瘦如柴,你不好消化,能不能等我胖一点再吃?”

司伯前挑起唇角,“你不求我了?”

温喜今白他一眼,跟他置气:“你又不救我,我干嘛要求你?”

司伯前轻笑出声,“你可以再试试。”

大女子能屈能伸,温喜今态度一转:“伯前仙长,我求你,砍了它。”

“好。”

话音落下,洞中寒芒爆闪,越岭剑从司伯前的手里飞出,在大蟒七寸的位置利落一砍,黏臭的浓血霎时迸溅而出。

大蟒的身体砸落在泥水中,溅的温喜今满身都是泥浆。

蟒血不断地流出,洞底的积水迅速被染成一片黄扑扑的红。

温喜今松了口气,“伯前仙长,劳驾再帮我砍了这根绳子。”

司伯前提起越岭剑,跨过大蟒的尸体,来到温喜今面前。

“乓”的一声,越岭剑砍中石柱,麻绳瞬间断成两截。

温喜今终于脱困,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臂,“伯前仙长,多谢。”

旋即又问:“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银荷?”

司伯前鸦睫微垂,气息略有些不稳:“看见了。”

温喜今没太去关注司伯前的状况,听到他说在外面看见了银荷,只管拔腿就往山洞口跑,出来后果然在一丛杂草中看到一动不动的银荷。

“银荷,银荷……”

大概是被黑衣人那一掌打晕了,温喜今怎么叫它都没有反应,现在的状态跟一面普通的银镜没有差别。

温喜今揣好银荷,又转身去找司伯前,还没走到洞口就看到他提着越岭剑,头低低垂着,脚步虚浮地迈出山洞。

“伯前仙长。”温喜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扶住他。

司伯前看了一眼她扶住自己的手,眼底漫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旋即轰然倒地。

***

司伯前被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熏醒。

他睁开眼睛,将脸转向草药味散逸而出的方位,看到温喜今站在桌边,面前放着一只雪瓷碗,她似乎被烫到了,两只手正捏着耳垂在揉。

温喜今边捏耳垂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见司伯前睁了眼睛,连忙小跑到床前,“伯前仙长,你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

司伯前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到处都缠的纱布,把他裹成了一只粽子。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翁垂金的手法。

“昨晚可真是太惊险了,还好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联络器……”温喜今话一出口,忽然觉得不对,赶紧改口:“恰巧联络器从你身上掉了出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带你回客栈呢。”

司伯前眯眼一笑,“你翻我衣服了?”

“没有。”温喜今本能地往后退,“是它自己掉出来的,不信你问银荷。”

经过一夜的休整,银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精神仍然有些不济,半是因为惊吓,半是因为黑衣人那一掌打的太重。

听见温喜今叫自己的名字,它连忙打起精神,附和道:“我给喜今作证,联络器真的是掉出来的。”

虽然人证是假的,但司伯前那个时候不省人事,还不是随她编造?

这么一想,温喜今底气足了不少,“看吧,我可没骗你。”

“喜今,快把药给伯前仙长喝了。”银荷提醒道。

“对对对。”温喜今当即折回身把药碗端过来,“垂金仙长一早去山里采的药,我看顾炉子熬的,不是很烫了,你趁热喝。”

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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