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地走到温喜今面前,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往场子外拽。
“司公子。”潘朱白在身后焦急地喊。
伯前师兄一走,他们也不玩了,赶紧跟上去。
东羽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望着司伯前愤怒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原来如此。”
温喜今被司伯前抓的腕子疼,极力想要挣脱,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济于事,反倒是越挣扎,他钳制的越紧,像是要捏断她的骨头。
“司公子,你干什么?”温喜今又疼又气,不晓得他又在发什么疯。
“回去。”司伯前冷冷落下这两个字。
为了不被他捏残废,温喜今当即妥协:“好好,回去,所以你能不能松开了?你再不松开,我的骨头就要断了。”
司伯前力道一轻,但还是抓着她不放。
温喜今终于能够喘一口气,努力迈开双足,跟上他的步伐,“伯前仙长,你到底怎么了?还有,这回不是我要碰你的,是你自己抓的我。”
司伯前头也不回,“我知道。”
把温喜今带上马车后,司伯前直接叫车夫驾马。
颜花清三人回更衣室拿了衣服再出来时,康宅的马车已经不在了。
马儿开始踏蹄后,司伯前才松开五指。
温喜今条件反射地后退,揉着被捏疼的手腕,“伯前仙长,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突然拽走我?”
玩的好好的,而且他还进球了,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温喜今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惹到了他。
“我不知道。”
司伯前没骗她,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看到东羽和她产生肢体接触的那一瞬间,失控的情绪像是突然疯长的野草,顷刻间覆盖了贫瘠的土地。
理智在那一刻荡然无存,完全是出于本能的驱使,去做了这么一件连他自己都困惑不已的事。
“你是不是……”温喜今的第一反应是司伯前的魔化症状又加重了,但他眉间垂水纹的颜色却并未加深,依然是鲜亮的朱红。
司伯前掀起长睫,“是什么?”
他同样渴望得到一个可以解释自己怪异行为的答案。
温喜今当然不敢提魔化的事,念头一转,胡乱扯了个离谱的理由:“是不是饿了?”
司伯前眼神认真,“不饿。”
温喜今往后靠到厢壁上,“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有时候饿了就会这样。”
司伯前眉心微拢,“你是不是会巫蛊之术?”
温喜今很想剜他一眼。
昨晚怀疑银荷给他下了邪术,今日又怀疑她给他下了巫蛊之术,她严重怀疑司伯前有被害妄想症。
千字大纲也太坑人了,为什么不写明?
还有,这位大魔头同学,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温喜今无奈地说:“伯前仙长,你当真是高看我了。”
司伯前眼睫微垂,在瞳心投下一片羽扇似的阴影,喃喃自问:“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相比起司伯前的怪异,温喜今对于他方才拽她出羽翎馆时的主动触碰更感兴趣。
她伸出一只手,慢慢靠近司伯前,半握住他的手腕,紧张得心跳加速,犹如在擂鼓,“伯前仙长,想不想砍我的手?”
司伯前“呛啷”一声拔出越岭剑,用行动给出了回答。
温喜今触火般缩回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司伯前变得再奇怪,但他始终还是司伯前。
温喜今摸了摸颈间的伤,又问:“还想杀我不?”
司伯前摇摇头。
温喜今欣喜不已,“不想杀我了吗?”
“不是。”司伯前缓缓把越岭剑收回剑鞘,“我的情绪,近日不甚稳定。”
温喜今以为他毫无所觉,原来也是知道的,“什么原因造成的?”
司伯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
又来了。
到底要她解释多少遍啊,她真的不会巫蛊之术,绯红系统压根儿没给她这种金手指,尽管她很想要。
“伯前仙长,你对我的误解恐怕有点深,我就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温喜今解释的累了,真的累了。
司伯前却说:“我知道。”
温喜今登时攥紧双手,那你还怀疑我?
这人的被害妄想症还挺严重,要是放在现实世界,她即刻拉他去看心理医生,一秒都不敢耽搁。
可惜,这是古代背景,没有心理医生这门职业。
“温姑娘今日煮茶叶蛋吗?”
严肃的谈话中,司伯前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温喜今瞬间露出秒懂的神情,还说自己不是饿了,这不就开始想茶叶蛋